“你不是要找沈月翔吗?他就在羽田城中。”
“你说什么?”李秋阳睁大眼睛。
“我的探子前两天来报,说在羽田城里看到沈月翔,这家伙当了叛徒,现在跟马瀚如的女儿打得火热。”
“又当了叛徒!”李秋阳攥了攥拳头,“还跟别的女人打得火热。”“你说的话当真?”
“不信你自己去羽田城里看看。”
“好,我答应你,你要安排人帮我潜入羽田城,”想到沈月翔再一次当叛徒,她的仇恨像熊熊烈焰般燃烧起来。最关键的是还跟敌人的女儿关系非同一般,不过是一个装模作样擅长讨女人欢心的小人罢了。亏自己把他想得那么好!
羽田城上下一片繁忙,除了站岗执勤的士兵所有人都动起手来,街道被刷洗得干干净净,处处张灯结彩,马瀚如的副官全程督导迎接国君事宜,他带领几个裨将和民众代表敲定迎接方案的各个细节,又亲自把关条幅和装饰品的摆放位置和效果,整个人忙得团团转。
等一切收拾完毕,他兴冲冲地向马瀚如请示,对迎接王驾工作还有什么指示。
马瀚如一贯喜静不喜动,崇尚简朴,不事奢靡,对于这些表面上的花花文章没有兴趣,只叮嘱要抓好城门检查和安全守卫工作。
他在忧虑另一件事,按时间进度,此刻杨顺安理应抵达龙甲军大营,可自己的密探们却没有任何新的线索,为让这个无能之辈顺利抵达,他还专门给外围游击部队下了命令,以防他们劫杀杨顺安,让一场夺权好戏泡了汤。
正在此时,一队送彩色丝绸的客商安然通过城门检查,他们进城以后,留下几人将丝绸送往商社,其余人驾轻就熟地在羽田城内分散开来。
两天之后,正午时分,城门哨兵报告,一支大军自弱水河畔拐了个弯,沿流波山东麓向羽田方向走来,高大仪仗分外显眼,国君来了。
马瀚如刚在主城门整理好迎接队伍,王军前锋骑兵就已抵达,为首将领热情地跟马瀚如打招呼,马瀚如赶紧还礼,此人名曰柴岳为咸临御前大将军,统帅三军兵马,正是马瀚如顶头上司。
“恭贺马将军再立新功!”柴岳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马瀚如肩膀,一年前他还力主要将作战不利的马瀚如下狱。
“都是王上与大将军掌控全局,指挥有方,马某不过依计行事,怎敢居功。”
“又开始谦虚了,你们看看!”柴岳笑了笑,又摆出上司的架子,“听说龙甲军目下只有区区万人,青丘又发生内乱,将军为何不火速用兵,尽快除却龙青山这个祸患。”柴岳曾数次败于龙青山之手,要不是家族背景深厚,早让李俊恒处死谢罪了,他将此视为人生最大耻辱,巴不得除之而后快。
“困兽犹斗啊!龙甲军战力不容小觑,本想趁他们交接兵权内乱之时,一举歼灭,现在看来还是小瞧了龙青山。不过天寒地冻,对他们也是一种消耗,整好赶上王上视察,耽误了一点时间。”马瀚如解释道。
“那岂不是我等有幸亲眼目睹将军剿灭龙甲军了!哈哈。”柴岳冷笑道。
牛角号响起,仪仗在西北风中猎猎作响,王驾到了,马瀚如率领众人俯身于地。
李俊恒下了车,这是他登基以来第一次离开国都,看到羽田城外广袤苍凉,流波山雪白的峰顶在云中若隐若现,渺无边际的弱水波光粼粼,顿时生出一种豪迈之情。
他扶起马瀚如使劲攥了攥他的肩膀道,“将军辛苦了!”
“塞外风寒,请王上尽快入城。”
“不急,这粗犷雄浑之景,朕在元亨哪有机会看到,你们都起身吧,原地待命,你陪朕走走。”
李俊恒和马瀚如沿着一条砾石道,在骑兵的护卫下离开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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