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的好消息!”三部莞尔一笑,敲开大门,和黑泽武消失在庭院内,大门重又关闭。
没等多久,门再度打开,三部跳出来,脸上挂着得意笑容道“搞定了,我现在带你们去见他。”
沈月翔与李秋阳跟在三部后面,穿过三重大院,来到一间陋室。
那是整个三部家最不起眼的房间,土坯墙,茅草屋,沈月翔还以为三部要带他们上厕所。
进屋以后,只见宗一郎坐在中庭,五十岁上下,面容清瘦,须发灰白,穿一件宽大的黑色东洲传统外衣,脚踩一双深色木屐,脸上阴晴不定的望着两人。
“你是沈月翔?”宗一郎问道。
“晚辈正是!”沈月翔连忙行礼。
“这位是?”宗一郎瞟了一眼李秋阳。
“她是晚辈内人李秋阳。”
“长得倒算标致。”宗一郎又仔仔细细将李秋阳上下扫视一番“你小子艳福倒是不浅。”
他这毫无顾忌评论别人媳妇儿的无礼行为似乎惹怒了三部结衣,她趁人不注意在宗一郎小臂上使劲掐了一把。
他才把目光从李秋阳身上移开,“听说你在海西遇到小野了?”
“是的,我们在北冥城有过一面之缘。”
“你们打架没有?”
“没有!”
“你不是说他打败小野了吗?”宗一郎扭头瞪了三部结衣一眼。
“沈哥哥确实打败了小野哥。”
“他们没打过架!”宗一郎道,“他自己说的。”
“他们确实比试了一次,我们海西那里叫比武不叫打架。”秋阳一点不喜欢这个色老头,见他在无关紧要的问题上纠缠,更加不耐烦。
“我去过海西,这些情况就不劳你跟我介绍了。”宗一郎毫不客气,他又转向沈月翔“既然能打败小野,黑泽武败给你也在情理之中,你师父是谁?”
“晚辈师承是叶不沾。”
“叶不沾!”宗一郎听到这三个字,灵魂仿佛受到震颤,“他可还好?”
“自我十二岁与他分别后就再未蒙面。”
“那么你就是他当年在云波寺武神庙门前捡的那个孩童喽”宗一郎冷哼一声,“果然还是抛弃了你!”
宗一郎当面提及沈月翔的伤心事,使得性格温婉如他,也不得不反唇相讥,“小野不也被放逐了吗?”
“小野不一样!他要是不觊觎我女儿,我怎会赶他走,倒是你师父,提起你来了,总觉得是累赘,巴不得早点把你放逐。”宗一郎的话一刀一刀割在沈月翔心上,他却无力反驳。
“你总是在说叶不沾的坏话,莫不是当年败在他手上!”秋阳也忍不了了,她想这样的人也配成为一代宗师。
宗一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我们是平手,不过我守多攻少,无道才判我输。”
“输就输了,还那么多理由。”秋阳痛打落水狗,对宗一郎更加鄙夷。
“行了,行了,你们海西人都这么较真,没意思!”宗一郎看看三部道,“愣着做什么,拿点茶来!”
“好的,马上来!”三部结衣轻拍一下宗一郎的肩膀,又朝两人轻轻一笑,闪身出去。
“两位远渡重洋,又奉上厚礼,想必不是路过来看看老夫这么简单,有什么事说吧,既然是叶不沾的弟子,老夫多少还是会给点面子。”宗一郎自知道沈月翔与叶不沾的关系,见他玉树临风气宇不凡,又将自己两位高徒轻易击败,不经意间高看一眼。
“前辈既然开门见山,晚辈也不饶弯弯了,我们这次专程来拜见您,只是受人所托来取回星辰剑。”沈月翔一边说,一边观察宗一郎的表情。
宗一郎听到星辰剑,眉头微皱,眼中闪出警惕之色,“你受何人所托?”
“在下受无疾前辈之托。”
“无疾?无道的师弟啊,疯疯癫癫的那一个,医术可以,武功实在不敢恭维,星辰剑到了他手中岂不坏哉。”宗一郎轻哼一声。
“星辰剑本来是海西之物,我们过来取回,也是理所当然。”秋阳见宗一郎未有归还之意,情急之下,插了一句。
“你可知星辰剑是何物?有何用?”宗一郎问道。
“实话实说,在下对星辰剑一点也不了解,不过是为报他人救命的恩情,才来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