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奶奶记得你最爱吃桃子了啊!”
“现在不喜欢了。”沈昭回道,他抬眸,眼中的疏离感让沈昭奶奶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吃就不吃!”沈昭奶奶还是顺着自己孙子的意思,“你爸爸回来了,昭昭,要不和你爸说几句话?”
“不用了。”
“奶奶记得你最想你爸爸了!”沈昭的奶奶带着询问的语气劝他,“你爸好不容易从国外回来一次——”
“嗯,那就见见吧。”沈昭垂下眼,看向自己的掌心,柔软白净,没有老茧,他双手握拳,迎刚进屋的男人——他父亲的目光,牵强地笑着。
“左重明!”姜云殊在茗山居左重明的房间里没有找到人,于是站在楼梯间喊他。
“还没死呢。”左重明盯着乱糟糟的鸡窝头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掂着一只死透了的鹅。
姜云殊撇了他一眼,说了句:“真残忍。”就迫不及待地坐到沙发上,从信封里逃出来有关山魈的线索。
四天前,山魈跑进了扶商山的断谷里,照片只模糊地拍到山魈的背影。姜云殊一张一张翻着照片,心下渐渐激起千层浪花。
这山魈虽然已经没了人形,身上的衣服也已经破烂不堪,但姜云殊在模糊的照片里,看见了山魈胳膊上的伤,那是宋霖在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之前,为了保护她被山贼砍伤的。
“左重明,过来看。”姜云殊头也不回地冲着突然痴迷于做饭的左重明喊道。
“生产队的驴都没我惨。”左重明在身上的围裙上擦了擦手,把围裙取了下来,挂在客厅的落地衣架上。他坐到姜云殊对面,从桌上乱七八糟的图片里挑了一张最清晰的。
他的左瞳飞速滚动,直到被一篇猩红色取代。
左重明在看清楚的一瞬间,就对上了赵厌那阴冷的眼神。
赵厌,修炼邪术的妖道,爱当宰相的官场专业户。
“老朋友,好久不见。”赵厌看起来比他在秦朝还是人类的时候更年轻,他一手端着红酒,一手翘起了兰花,指向了他所在的古香古色的屋子外加现代化的落地窗前的连绵的山脉。
随后,左重明的左眼传来一阵刺痛,他伸手抚上左眼,手上传来温热之感。
“左重明。”姜云殊关切地喊了他地名字,她是真的怕左重明左眼也如右眼一般。
“没事。”左重明左眼的刺痛感逐渐减弱,他接过姜云殊递来的帕子,捂在了自己的左眼上。
姜云殊也没心思接着看关于山魈的照片了,要是左重明的左眼真因为她出了事,她就罪过大了。姜云殊问道:“你看到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赵厌。”左重明左眼已经止住了血,把沾了血的帕子塞进了口袋里,回道,“是赵厌,他指着一座山,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山。”
“赵厌?”姜云殊也提起了精神,“确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