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房内两人因着玉娇突然进来而僵住,玉娇走后,沈清烟还处在尴尬挣扎中,给玉娇瞧见她跟顾明渊这般,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可她又可耻的想着,玉娇都看到她和顾明渊在床上了,不定就放弃爬顾明渊的床了。
但纳妾这种事儿还得看顾明渊的想法,顾明渊若是贼心不死,不纳玉娇也会纳别的女人。
她面上一会儿放松,一会儿沉重,来来回回变换,一眼看便知是胡想,顾明渊背上的伤在隐隐作痛,伸胳膊把她从背上抱到床侧,她直跟他哭,“我看错你了……”
顾明渊手指着背眉成蹙道,“是不是伤口裂了?”
沈清烟张着泪眸急忙看他的背,包扎的布上染血了,好像真是伤口裂开了,她慌乱道,“我、我去叫大夫……”
顾明渊道了声不用。
沈清烟落泪道,“……那我叫玉娇来。”
他果然心里只想着玉娇,伤口崩了不要大夫,也要玉娇,玉娇伺候他就伺候的这么舒坦吗?
顾明渊勉强支起半身,“扶我起来。”
沈清烟虽有怨言,但还是伸手扶他坐直,眼见他确实脸都疼白了,赶忙要跑出去叫玉娇。
顾明渊反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问,“我是你什么人?”
沈清烟不自禁想躲闪。
顾明渊紧抓着她不放,“你当我是你的谁?”
沈清烟有些许难以启齿,她都想给他做妾了,自然是把他当夫君看的,可这种话怎么好说出口,他若是看不上她,还会奚落她痴心妄想。
她今儿来是要个说法的,可不能先被他问出自己的心底话。
“你让玉娇进你屋,你都想着纳她做妾了,”她硬生生的把话掰到玉娇身上。
“没有,”顾明渊道。
两个字让沈清烟的伤心立即消散,那他就没想纳玉娇了!她不自觉忸怩起来,撅起来唇想掰开他的手脱开手腕,“那你也想纳别人。”
“不会。”
顾明渊手劲大,没松开她,“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是不是也该回答我?”
沈清烟腮边浮起绯色,成了哑巴。
顾明渊没有为难她,松手道,“你给我上药。”
沈清烟迟疑了起来,她没有上手做过这种事,可见过庆俞怎么给他换药的,如果叫来玉娇,他得脱衣服让玉娇近身上药。
断不能让玉娇占他便宜,她也能干!
她赶忙去搬来药箱,把伤药和纱布拿出来,曲着腿坐到床边,先解掉染血的布,那伤口看着可怖,在往外一点点流血,她忙问他,“疼吗?”
顾明渊抿唇,凝视着她弯起眼,像笑又没笑。
沈清烟无促的低起来头,先学着庆俞用布擦干净他背上的血,上药时她又怕他疼,说道,“我轻轻的,你忍着点儿。”
她从来没轻没重的,这回是真提着心给他敷药,半分力都不敢用,好容易给他上好药,她呼了口气,看着自己包扎好的伤口颇有成就感,虽说不如庆俞做的那般熟练,她绑的也不好看,但她也很努力的做好了!
沈清烟欲扶着他趴回去。
顾明渊突抬手笼住她的腰坐到自己腿上,她极其羞怯,看都没眼看他,耷拉着头想推他,又担心他的伤,只得任他搂着,她的睫在颤,嘴里说着欲迎还拒的话,“庆俞小哥说,你不可以乱、乱动的。”
顾明渊缓慢低头衔着她的唇瓣吻了一口,她就缩起细肩,把头埋进了他的颈窝,他的唇从她的嘴角印到耳侧,那小小耳垂因为他的亲吻变得通红娇怜,他低着嗓音问,“你要给谁守寡?”
沈清烟心扑通跳一下,他、他听到了她的话!他怎么能偷听她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