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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一样么？他们得先有晏昭的演技，再有他的成就，才资格争取老阿姨们的青睐。”追星，也看人好不啦。“哦，你慕强！”元初一了然点头。系统：“不像你，单纯好色。”“闭嘴。我和人聊天呢，别抽冷子刷存在感。”元初一暗道。……试镜在西莱顿酒店举行。接待的工作人员将他们阻挡在试镜房间的门口，指着隔壁房门大开的会议室道：“邱小姐元小姐好，文导和张欣女士正在交谈。休息室准备了茶点小吃，两位可以先休息一下。休息室的一切东西，两位都可以自取自用。文导这边，每个人需要的时间可能有点长，今天估摸得劳烦您二位久等。”“没问题没问题，您忙，我们等您叫人。”邱继宽抬抬手里领到的手卡，笑容满面。和《长乐宫》相比，《闻香知味》的试镜档次高出太多。休息室的艺人，再不济，至少是赵曼曼这个层次的艺人。加上靠海川拿到通行票的元初一，足有六人。既然他们在圈里有一定名气，基本彼此认识。无论背后对角色如何志在必得，元初一进去，他们面上十分亲密，彼此时不时交换笑声。作为生面孔，娱乐圈查无此人的元初一，基本被排除在交谈之外，没人搭理她。在座的各位，就属她一头短发，一身年少。坐着的诸位视线一扫而过，矜持点头笑笑，算是完成见面招呼。邱继宽拍拍元初一手背，气声道：“别介意。咱们新人。”“我介意什么？无论形象还是年龄，就属我最不符合角色。”元初一凑近她的耳边，同样低声道：“他们估计以为是文导推拒不了人情，同意我试镜，不过找个体面的理由拒绝。”差不多也算事实。海川能担任女一号的艺人，宽姐说，早向文导推过一轮。最终没能达成一致，从秦总到俞总，让她过来，估计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万一呢？调香休息室不小，元初一视线环顾一周，预估得有五六十平方。最里面靠墙的位置，摆着一排长长的桌子，覆盖浅色桌布。上面摆着不少点心和饮料，哦豁，还有圣女果车厘子香蕉等水果。这个准备的量，要不试镜时间漫长，要不并不只是为休息室的十来个人准备。对，试镜的艺人六个，休息室足有十七人。估计还有司机助理之类在酒店附近待着，要不怎么说艺人开销大呢。“让你盛装出席，你看看大家，再看看你？”邱继宽和元初一坐在角落，尽量拉开和其他人的距离。她自己可以热脸贴别人冷屁股，以拓展人脉，可她不喜欢元元遭冷遇。还不如离远点，免得别人误以为她们巴结。其他五位紧挨着排排坐，生怕自己座位靠后。今天的试镜，每人发放一张手卡，上面却并没有序号。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叫人。白色阔袖真丝衬衫加白色西裤，一头利落短发的元初一，与周围衣香鬓影的大明星们，堪称格格不入。盛舒蓁天生属于时尚圈，气质五行缺土，大家选择盛装出席，恰如其分。“行啦，我现在连化妆师都没有。回公司蹭，然后迟到吗？”元初一选择轻装上阵，因为她预见了自己的失败。无他，系统到今时今日，依然没有发布任务。对，元初一的判断方式，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哎呀，不会真定下张欣了吧？这都快半个小时了吧？还没啥动静。”结果没正式公布，邱继宽总还抱有一丝希望。她家元元，演技连卫导都点过头呢。怎么就一定不能是她呢？元初一耸耸肩：“也许吧。”“宽姐，饿了吗？”元初一问。真丝衬衫忒贴身，经纪人姐姐不准她吃早餐，还是肖晓琳偷偷给她塞了两个鸡蛋。现在九点半快十点啦，满桌子食物，何必硬扛。邱继宽惊恐万分，摁住元初一胳膊低声问：“你不会这个时候想吃东西吧？”“宽姐，你自己说，我们来之前，张欣就在里面。现在还没出来，这要不是定下来，你觉得是什么？”都没戏了，你还要饿着你的艺人吗？她又不长胖，精神力空间消耗的能量，远超常人理解。“……去吧去吧。”邱继宽心死如灰，她就说呢，绝世大饼不是她现在的小胃所能消化，就当让艺人见世面了。哪个艺人，不是在频繁试镜失败里成长起来的呢？元元还没经历过，受受打击也好。虽然她压根看不出这糟心玩意有受到打击。邱继宽安慰自己，“去吧，好好吃饭，好好长身体。”《长乐宫》剧组，这饭桶就这么忽悠的大家。哎呀，不行，还是好心痛。眼前这张大饼，香滴很，看得到吃不到太痛苦。不行，她也得吃点甜食舒缓一下心情。……“你在干嘛？”长条桌横向过去，足有六七米长，桌面竟然不全是摆放的食物。休息室通往洗手间的后门，角落处摆了个调香的工作台。在一堆食物边上，陈列着不少烧杯玻璃器皿之类的物品。实际上，有写着“95食用双脱醛酒精”玻璃瓶，也有75消毒酒精，还有没有标签的酒精，元初一拿起来闻了下，葡萄酿制的香水酒精。也不知道谁准备的，专业的不专业的混到了一起。消毒酒精压根没法调香用。葡萄酿制的香水酒精倒是专业，如果是自己私下尝试，双脱醛酒精足够使用。“玩玩。”元初一嘴里叼着法棍面包。面包做得很细，约十来公分长，很方便妆容精致涂口红的女人进食。她手里正拿着玻璃管，手腕运劲，疯狂摇晃。调香台备有玻璃管若干，烧杯若干，密封瓶若干，滴管若干，闻香纸若干，精巧电子秤一个，娃哈哈纯净水十二瓶。各式精油香精不多，也备有二三十种。“你不是一直嫌弃市面买的女香太甜，男香又很腻歪么？我给你调个清冷调的木香。”元初一吊儿郎当。桌面这些玩意，应该是备给主演私下练习之用。管他呢，调香不能白学啊。演角色估摸是没了机会，她平常哪里可能备这许多实物素材，再说她也没空玩。难得遇上，反正工作人员说可以自取自用么。“头香用的佛手柑做主调，能接受吧？”元初一一边摇晃，一边问呆若木鸡的经纪人。“体香主要是冷杉和西洋缬草，也不知道谁准备的材料，西洋缬草这么稀少的玩意也能备上。”她一手摇晃玻璃管，一手把嘴里叼着的法棍抽出来。“本来想试试檀香，澳洲檀香虽然不如已经绝迹的迈索尔檀香，可也不错。这么贵的玩意，这里居然能摆上。本来想用的，就是突然想起你并不喜欢檀香。”她破坏杨师傅的三星桩，宽姐去找木材。由木头散发到香水，宽姐说她喜欢大多数木香，但不喜欢檀香，嫌弃味道过沉。元初一打开一瓶纯净水，小心翼翼用滴管取了些，确保滴进玻璃管的水量约占比3，再度疯狂摇晃。将剩下的最后一点法棍送进嘴里，她含糊道：“基香我用少量胡椒油和柠檬香茅。最后结果应该会偏向男香。”邱继宽始终沉默，元初一也不介意。无法正常合香，更别说浸泡法或者脂吸法等正常调香方式，只能选择摇到地老天荒。抽出一张闻香纸，沾了点试试，味道不大对，有些浮。不过这也不是最后的味道，元初一解释道：“这也不是正儿八经的调香过程，你回家还得放冰箱冷藏几天。三天吧，差不多味道能真正出来。”元初一把闻香纸递给邱继宽，道：“你闻闻，看要不要调整。”她自己取过深棕色的密封瓶，把香水倒进去，密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