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江意惜就急着要去报国寺接花花。
孟辞墨看看她浓浓的黑眼圈,说道,“花花忙了这么久,肯定也要歇歇。现在天还未大亮,你先睡会儿。”
江意惜想想也是。
她的头刚一挨枕头,就沉入梦中。
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窗纸已经被夕阳染红。
江意惜一下坐了起来。
坐在一旁做针线的吴嬷嬷差点吓得背过气,起身嗔道,“哎哟,大奶奶,你还怀着身子。”
江意惜气道,“我要去接花花,他怎么不叫醒我?孟辞墨呢?”
由于生气,她第一次直呼其名。
吴嬷嬷的眉毛皱得能夹死蚊子,“大奶奶不能那样说,人家会说你不贤。”
孟辞墨走了进来,笑道,“报国寺派人送信过来,让你明天去见愚和大师。还说,让你放心,他们都很好。”
江意惜立即心花怒放,也有心思关心别的了。
“那里怎样了?”
她问的是皇上和平王。屋里有外人,不好明说。
孟辞墨知道她的意思,笑道,“很好,平王亲自进宫把昨日抄的经书送给太后娘娘。”
江意惜起来,列出一长串花花爱吃的食物,让人把食材准备好,明天花花回来做给它吃。
又把给花花做好的漂亮小被子小枕头、小玩偶摆去它的小床上。
还跟孟辞墨说道,“明天花花回来,它想睡我床上你就睡侧屋。”
孟辞墨点头,“好,花花想做什么都随它。”
次日,江意惜寅时就起来做素点,煲素汤。等到天大亮,带着六盒素点两罐补汤,又偷偷带了一小铜筒眼泪水给大师补身体,江意惜和孟辞墨坐软轿去了报国寺。
存存和音儿知道今天爹爹和娘亲要去接花花,都一大早就醒了,没有撵路,还嘱咐他们一定要把花花带回来。
来到禅院前,依然是戒七守在院门外。他拦住了孟辞墨等人,单请江意惜一人进去。又叫来两个和尚,把点心和汤拿进去。
戒十守在禅房门外,双手合什笑道,“阿弥陀佛,贫僧师父和花花都在屋里。”
这是江意惜第一次看他笑,脸上那道刀疤看起来也不狰狞了。
江意惜跟他合什还了礼,匆匆进屋。
来到侧屋,看见愚和大师斜靠在炕上的大迎枕上,怀里抱着一只猫。
也是狸花猫,体型长相跟原来的花花极其相似,江意意依然看出这只猫不是之前的花花。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江意惜的眼圈还是红了。
黑影一闪,那只猫一下跳进江意惜的怀里。喵喵叫道,“娘亲,我你的是花花,我又回来了。”
江意惜的眼泪落了下来,却笑得异常开心。
“太好了,我的宝贝又回来了。”
她亲了小东西几口,又仔细看了它几眼,笑道。“宝贝真漂亮,跟之前一样漂亮。”
这个夸奖让花花笑开了花,小脑袋凑上来舔了江意惜几下。
一人一猫亲热了一阵,江意惜才看向愚和大师。
较之以前,老和尚体态肖瘦,两颊凹陷,脸色憔悴,像得了一场大病。只有眼神一如既往的充满慈悲。
江意惜把花花放在椅子上,双手合什躬身说道,“谢谢大师把花花还给我,更谢谢大师救了整个晋和朝。”
老和尚说道,“阿弥陀佛,普济一切,代众生受无量苦,乃之大乐。”目光转向花花,又道,“最不容易是小东西,它披着这个皮囊回来,是不愿意江施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