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之吓得面色苍白,战战兢兢,“这,奴婢不知道。只是听说大夫人让下人们都称呼她为二小姐。”
芸姨娘顿时疑惑不解,呆呆地低声自语道:“二小姐?莫名其妙,来得真不是时候,还有一个月,我的计划就大功告成了,在这节骨眼上,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什么事还有一个月?”杏之非常奇怪,不禁问出口。
芸姨娘闻言大怒,厉声叱道:“大胆奴才,多嘴多舌,今天的事,如果传出一个字,看我怎么收拾你。”
“二夫人,饶了奴婢吧,奴婢什么也不知道!”杏之害怕地不住求饶。
芸姨娘喘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冲杏之挥了挥手,“去吧,接着打听,晚点给蓝玉送点伤药,尽量从她嘴里多打听点消息。”
“是,二夫人。”杏之松了一口气,赶忙爬起来离开。
等走远了,才抚了抚胸前,稍微平息了一下,“真是奇怪,什么事还有一个月呢?”
不由得想起了和她一起服侍二夫人多年的玉梅。
失踪前的那几天,白天好好的,每每到了晚上,总能听到玉梅啜泣的声音,杏之看到后多次追问出了什么事?可玉梅总是惊恐地望着她,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流泪,杏之焦急万分却也无可奈何。
直到有一天,杏之看到玉梅胳膊上的伤痕,玉梅才含含糊糊地告诉她:“是我做错了事,二夫人的惩罚。”
“姐姐到底做错了什么事,罚这么重?”
“不要问了,总之都是我的错。”玉梅用呆滞的眼神,无神地看着杏之,好久才轻轻吐出一句话:“小心二夫人。”
“为什么?”杏之盯着玉梅蜡黄的脸色困惑不已。
几天后,玉梅便不见了。
下人们有时悄悄议论,但谁都不知道玉梅到底去哪了。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玉梅十有八九已经死了。
杏之却总是不愿相信。
有一次,趁着二夫人高兴,杏之小心地问道:“二夫人,玉梅姐姐去哪儿了?”
岂料竟引得二夫人当场大发脾气,“不准再提她!以后再提,我就撕烂你的嘴。”
自那以后,杏之每次见到云姨娘,都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唯恐做错事,惹恼了她。
芸姨娘则走进内室,双掌合十低声自语:“主子保佑,还有一个月,我就成功了,您说过,只要我帮您把这件事做好,就可以常伴您左右。”
想了想,又拿出一副画像,深情地望着,画像上是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已经开始发福,但仍然掩不住一股英气,眼角眉梢透着一股琢磨不定的笑意。
南珏回到家,还没有下马车,便看到钟沉文娘领着几个丫鬟站在门口迎接。
看到南珏,文娘急忙上前搀扶着,一边进门,一边问道:
“小姐,晚饭想吃什么?奴婢好让厨房提前准备。”
“不用太麻烦的,做几道清粥小菜就好。”
文娘连声答应下来。
南珏回到房间来不及休息,便拿出一沓宣纸放在桌子上,开始筹划开业需要准备的东西。
绿环见此时只有自己陪在身边,忙悄悄关上门,低声对南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