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这次来临州,就是为了找聂降,与他问个明白!只因为脑中的这些梦境频频出现,又实在太过真实!他一定知道什么?
而聂降此人行踪不定,只是听说此次陆大川广发请帖竟是也邀请了他,不知他会不会来。但是等一等总有个机会不是么。
江月白见秦央一副无精打采怏怏的模样,于是将泡的滚烫的茶递到她手心,关心问道:“阿央,你是累了么?要不回房歇着吧!”
秦央接过茶杯,双手轻轻捧着对着杯中热茶吹了吹气,在茶香袅袅中目光放空喃喃道:“月白,你说我们为什么会是孤儿呢?我们的爹娘是谁?为什么要抛弃我们?”
江月白闻言怔了怔,是啊,这是为什么呢?他在郡安街头当了十年的小乞丐啊,从不知爹娘是谁!那些时候为了一个馒头一个铜板的和其他乞丐争执起来,他便难过得想哭,为什么自己是个孤儿?
接着长长的一阵沉默,黑寂的夜,变得漫长。
“呵呵呵……”秦央一阵笑声响起打断夜的沉寂,她转而看着江月白眸子温温的泛着柔光:“月白,幸好有墨轩师傅,咱们也一样快乐的生活着不是么,就算不知道爹娘是谁又如何,就算墨轩师傅仙逝也已离开了我们,但只要现在有你这个师弟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就够了。”
江月白从怔忪中点了点头,是啊,若不是当年墨轩师傅从街头带走了他,他至今还是个乞丐呢!十岁后他的人生才开始快乐绚烂起来,不再挨饿,开始了学武写字,这一切都是因为有真正疼他的师傅和师姐!
江月白感慨得有些想哭,他如今这么大了从未再哭过了,平日里阿央师姐总一副爱理不理不甚耐烦的模样,其实她是真正把自己当成亲人的,这些他又怎会不知!
秦央放下茶盏敲了敲他的头,神情淡淡但语气嘲笑道:“月白,这么大人了,别哭成不成!”
江月白捂着头不满道:“什么呀,还不是阿央你今夜太煽情了,我才被感染到的!”
秦央伸出五指对着他脸推离开自己的怀抱,江月白被迫后退几步站直了身继续不满的瞪着她,秦央直接无视,却收敛神色认真问道:“月白,你可知咱们有个师兄的?”
江月白一脸不解,疑惑道:“怎么?……聂降大哥算不算?”
“啊,没什么,只是近来有些想这个不大见到面的神医了。”秦央笑了笑,将桌上的茶端起喝了几口,随即起身,淡淡道:“夜太深了,休息去吧。”
江月白却并未动,也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捂着茶杯感叹道:“诶,阿央,说起来墨轩师傅与聂降大哥的关系并不大好,你说是不是和师娘有关系啊!我上山那天起就从未见过师娘,也从未听师傅提过,你与师傅待的时间长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说来有些复杂,夜深了,我也困了。下回再讲给你听吧。”秦央说完心思沉重的往卧房走去,她觉得她需要好好的睡一觉,不想任何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