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觉得有,”宁以桥拿鼓棒点了点台下,“你看看,哪个卡座是空的?”
&esp;&esp;台下的确是满的,脑袋的颜色都让沈榆看出很多不同,粉的红的蓝的,着装也千变万化,骷髅头英文字的卫衣短裙……怎么还有黑西装?哦,温遇旬穿的。
&esp;&esp;座无虚席仿佛茫茫众生。沈榆轻拨一下贝斯弦,连接的音响经过微不足道的延迟传出声音。
&esp;&esp;像是一种预热,底下静了几秒,随后爆发出更响亮的欢呼。
&esp;&esp;这种演出自然是没有主持人的,不像昨天那种公司和电视台搞的首秀节目似的,唱之前还找个主持人说两句,他们规规矩矩地站在台上,可以说是没有出错的完成了演出,收获掌声一片。
&esp;&esp;可就是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儿。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还是站在这里更自在。”沈榆说。
&esp;&esp;他们顶着台下的沸腾说话,趁话筒还没开。邱风笑着问他:“是不是人没那么多,不太紧张了?”
&esp;&esp;沈榆也笑,开了话筒。
&esp;&esp;谁都知道不是这个原因。
&esp;&esp;“是不是很久不见啦?”语气和每一次一样,但是昨天公司和节目组认为这种招呼打得没有必要,也浪费时间,于是没有让他们说。
&esp;&esp;台下有人大声叫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然后说我很想你。
&esp;&esp;“很久没见大家,我也很想你们。”
&esp;&esp;往下看右手边终于要给我名分了么
&esp;&esp;“怎么样啊?”眼巴巴。
&esp;&esp;“太吵,没听清。”嘴硬。
&esp;&esp;“他觉得很好听,可能还觉得你很好看,一直盯着你不放的。”翻译。
&esp;&esp;沈榆一下笑出来:“真的啊?”
&esp;&esp;段绍怀自信满满:“当然!眼睛都不带挪开的。”
&esp;&esp;散场时间,关店在即,客人稀疏,酒过三巡在杯里冒着当啷响,这时再说话就不用很大声了,沈榆站在温遇旬几尺外收拾他的贝斯,直接对着他喊也能实现无障碍沟通。
&esp;&esp;温遇旬的坐姿也不如人多时拘束,握着酒杯转手腕,另一只手臂搭在椅背上。
&esp;&esp;“确实听不太清,”他说,“你在我旁边叫得太大声。”
&esp;&esp;段绍怀被投诉扰民,忿忿不平下意识就想还嘴,深刻地思忖了会儿,发现自己是罪有应得(香港同胞的奇妙成语运用),只好装作没听到,转头找白小岩说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