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里地不算太远,慢悠悠的两个时辰也就到了,镇子不算太大,但是却挤满了各地的商贾,一条瀑布挂在山前像是画上去的一般,山上到处开满了黄色的花朵,确实是人间奇景。
在镇外找了一处地方扎了营,还没开始造饭,便有人来访,署名为玉景道人。
白覃特意把随行的田信使喊了过来,仔细询问后才命人把人领进来。
“田兄竟然不识此人!”
“愚兄惭愧!”田信使似乎不愿意看到此人,借口有要事要办,匆匆离开了军营。
玉景真人看着比较沧桑一些,脸上的褶皱很有层次感,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
“白侯有礼了”
“真人有礼。”
“听闻白侯善诗词懂音律,而且对于商贾之道尤为精通,槐安新城每日往来商家不下于三千,天南海北齐聚一堂,白侯好大的手笔。”
“雕虫小技不足在真人面前一晒。都是学生们的功劳,自新城开建,白某还不曾看上一眼。”
“哈哈哈,白侯真是谦虚,有一事尚未请教,近日有家奴来报说有商队数只,往来走动从不计较金银得失,反而对朝廷之事多方打探,不知白侯可曾见过?”
“真人见笑了,想当年白某初次组织商队贩卖蔬菜便是采用的此法,前两趟不用想着赚钱,能混个温饱即可,打通商道远比一时的得失更为重要,没想到下面的人倒是学个十成十。”
白覃古井无波的坐在首位沉着应对,有些事情虽然做的很隐蔽,但是绝对瞒不了有心之人,该承认的必须承认,这也是对下面人的一些保护。
“即如此,倒是贫道有些唐突了,险些把他们当成了叛逆之徒。”真人也笑呵呵的随口道。
“多谢真人体谅,白某在此多谢了,听说真人与大楚皇室关系匪浅,白某有一事相求,不知真人是否可行个方便?”
“蒙陛下隆恩,对本教多有照拂,本教也多次派教中拔萃者替陛下分忧,说到朝中之事,本教亦可有一席之地,不知白侯所说何事?”
“前几日,有人冒充大楚陛下之命欲加害我朝公主,被白某识破当场制服,现如今正关在囚车里送往楚都,但奈何队伍里人手实在不足,单公主的安全问题都堪堪可保障,实在没有精力再押送一名囚徒,不知真人可否代白某押送此人至楚都?”
“哈哈哈哈,白侯所言极是,公主乃金枝玉叶,安全问题不可稍有松懈,再说日后公主应是我大楚之后,贫道身为大楚之人,当然会尽自己一份力,白侯多虑了。”
真人眉开眼笑,脸上的皱纹闪着智慧的光芒,白覃实在不忍细看,层层的褶子皮实在影响观瞻。真人此行也达到了目的,随便敷衍了几句便起身告辞,只是看见金甲真人的惨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帅帐才转身离开。
“这老沙皮狗有点道行!”白覃看着远去的人群言道。
“是啊,吓的你屁滚尿流的。”商离非常鄙视他,人家只是温柔的提了几句商队的事,他就把人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