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浅和容庭站在门外,戚武看到宋天麟和罗琼来了微微垂下双眸,宋成雪被罗琼抱着,她挣扎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妈,你太夸张了,我没事。”
罗琼闻言放开宋成雪,紧张的上下打量着她,确定她没受什么伤眼神才松了几分,但还是有些紧张:“确定没事吗?该做的检查都做了吗?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别忍着不说。”
宋成雪觉得罗琼太过大惊小怪,她翻了个白眼,再三重申:“我真没事。”
罗琼依旧不放心,宋成雪忙拉着罗琼说:“爸妈,是戚武救了我,你看他都受伤了。”
戚武头上缠着纱布,脸色惨白,见宋天麟和罗琼看过来虚弱的笑了笑,罗琼愣了一下,忙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戚武没说话,宋成雪有些尴尬的解释道:“我和戚武喝了点酒,戚武说要叫车,我觉得麻烦,就硬是自己要开,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晕晕乎乎的就逆行了,差点和别的车撞到,幸好那车躲开了,不过我们的车还是撞到了防护栏上,是戚武护着我,我才没事,他自己反倒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这事都是宋成雪的责任,如果不是她一定要开车,戚武也不会受这种罪,不过宋成雪的酒量一向很好,而且她根本就没喝多少,应该不存在喝醉的事,真是奇怪了。
宋成雪虽然觉得奇怪,但并没有说什么,她不是逃避责任的人,这件事是她不对,而且还连累了戚武,宋成雪心里更不舒服了。
“你这个孩子,喝酒还开车?”罗琼瞪了宋成雪一眼,转而满脸歉意和感激的对戚武说:“小武,这次多亏了你,我这个女儿就是倔,你多担待点。”
罗琼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觉得宋成雪酒后驾车出了事,对戚武感到非常抱歉,又听宋成雪说她安然无恙是因为戚武保护了她,当下对戚武十分感激,对他的好感又上升了几层。
这孩子性子沉稳,待人接物都规规矩矩的,知情识趣,懂礼貌,还有男子气概能保护宋成雪,实在是个太好的孩子,罗琼现在基本上已经把戚武当成准女婿看待了。
宋天麟也跟着说道:“医药费都由我们来出,你就什么都别操心,好好养着吧。”
戚武看着的确十分虚弱,尤其他头上一圈一圈的缠着纱布,看着就触目惊心,罗琼很是心疼,在病房和戚武说话,宋天麟走出来,看着站在一起的宋浅和容庭,容庭搀扶着宋浅,两人十分亲密的模样,看着更是登对。
宋天麟当下就皱起眉头,十分不满的说道:“浅浅,你婶婶应该教过你,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
宋天麟语气严厉,容庭蹙眉,下一秒手上一空,宋浅已经抽回了自己的手,和容庭拉开了两步距离。
容庭不爽,却也顺势放下手,客客气气的和宋天麟打招呼:“宋伯伯好。”
容宋两家曾经是那么要好的关系,小时候容庭也总往宋家跑,后来容庭出事,听说他妈妈来找过宋天麟帮忙,但被宋天麟拒绝了,打那以后两家就老死不相往来,容母每每提到宋家都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宋家的每一个人都生吞活剥。
平时关系好,关键时候却明哲保身,半分援手都不肯伸,还做什么朋友?
容家和宋家的联系就这么断了,不过容庭并不会因此有什么芥蒂,明哲保身乃是人之常情,再说两年前正是戚家发展最厉害的时候,戚家不是普通人家,容庭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任何人,他并不责怪宋浅,当然也不会怪宋天麟。
宋天麟打量了容庭一番,两年的牢狱之灾似乎并没有给容庭带来什么影响,反倒在他的眼底宋天麟看到了一股子的沧桑,容庭本是张扬外露的人,从小到大都缺乏一股子成熟稳重,这点沧桑使他看上去多了成熟男人的味道,压住了他的戾气,反倒显得越发出众。
宋天麟抿了抿唇,脸色严肃,他对着容庭点了点头,然后对宋浅说:“你们小时候关系再好,长大了也得注意影响,你是有男朋友的人,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宋天麟语气严厉,这话是在说给宋浅听,也是在说给容庭听。
宋天麟知道两年前宋浅为容庭做过什么事,更何况宋浅和容庭从小关系就好,梁非白那样骄傲的人绝对不可能不在乎容庭的存在,宋浅要是明白事儿就应该离容庭能有多远就有多远,万万不能这和他有什么纠缠。
宋天麟看了宋浅一眼,又看了容庭一眼,问道:“不过你们怎么会在这?”
宋浅先一步解释道:“和姐姐的车差点相撞的就是我们的车。”
我们。
容庭眼中闪过一抹什么,宋天麟眉头蹙的更深,他正要质问宋浅为什么会和容庭坐在一辆车上,罗琼和宋成雪就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宋天麟看了她们两人一眼,并没有继续问,罗琼看到容庭倒是有些惊讶,不过她和宋天麟不一样,容庭也算是她从小看着长起来的孩子,罗琼慈爱的对容庭说:“是阿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