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澄再次强调说:“我不想跟你说这些车轱辘话,需要休息,你回家去吧。”
门外沈知?燃听了个七七八八,他背靠着墙,拳头都握紧了。他不知?道初澄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只觉得?小姨很尊重她,想不到她生活里有什么烦恼,没想到还有这回事。
郑娟抹抹眼泪开门,看见沈知?燃像一堵墙站在自己?面前,吓了一跳,“你还没走啊。”
“阿姨。”沈知?燃皱着眉喊她。实际上,如果对?方再不出来,他也要忍不下去破门而入了。
郑娟有点懵,抬了抬头,“怎么了?”
“你们?不让她出国上学是不是太过分了?别的父母有这么好的女儿半夜都要笑醒,你们?脑子里在想什么?”沈知?燃向来对?谁说话都没分寸,全?凭喜好,郑娟被冲得?都有点懵。
“怎么能对?澄澄这么偏心?”沈知?燃堵在郑娟面前纹丝不动?,他深深锁眉的样子仿佛装满怒气,“只对?儿子好,心里没女儿?耽误了她的前途谁赔得?起?你们?不要那么没眼光,有眼不识泰山,错把顽石当璞玉捂在怀里,结果丢路上都没人捡。”
郑娟简直被气炸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知?燃无?所谓笑笑,“没关系,我实在看不下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初澄靠坐在床上,处理了一会儿工作。
下午没人打扰,她搁下电脑很快睡着了。又感觉有些不舒服,身体昏沉发虚,宛如被裹在一层塑料薄膜里,喘不过来气。
她低低地哼了两声?,却醒不过来。
难受了一阵,有人掀开压住她身体的被子,被薄膜裹住的感觉瞬间缓解不少,凉凉的一阵很舒服。
哦,原来是盖被子太热了啊。
有人喊她的名字,初澄终于醒过来了,还是没立刻睁眼。
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一片阴影,她意识到站在床前的人不是妈妈,因为体型比她的大只多了。
初澄心中一凛,黑影逐步逼近,朝她脑袋压了过来,清新的须后水的味道。
可是她并不想睁开眼睛面对?现实,睡前她似乎听见沈知?燃来了,和妈妈在门口大声?说话,说的是什么她没听清楚,必然不是什么好话。
初澄这些天不仅要遭受身体上的疼痛,还要遭受妈妈心灵上的荼毒,再来一个时?不时?发疯的沈知?燃,她受不了,于是决定?装睡,等他无?聊了自己?走。
可是沈知?燃本?人似乎不这么想,他看了她好一会,大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和脸蛋,白皙无?暇的皮肤平添了这么一道擦伤,他又捏捏她脸颊好点的地方,愤恨道:“叫你瞎嘚瑟,现在知?道疼了吧?”
又觉得?她这战损也好看,楚楚可怜,要是她现在开口跟他说点好话……沈知?燃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这么折腾初澄也并没有醒,沈知?燃忽然贼心嚣张,俯身、低头的动?作十?分连贯,就要贴上时?,初澄要被他吓死了,赶紧“醒”过来转脸。
沈知?燃的额角正巧贴在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