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东岩紧紧抿着唇,脸色如猪肝色,好半天才清了清嗓子,&ldo;拜你所赐,被你从高空踹下去之后我就更怕了。&rdo;
&ldo;摸摸毛吓不着啊。&rdo;素叶状似怜悯地安抚他。
赛马场上一声号角,赛马开始。
六匹马同时冲出线时,全场都瞬间欢腾了,尤其是那些小姑娘们红着脸冲着赛马场一个劲儿大喊,&ldo;三号加油!&rdo;
三号,是年柏彦。
☆、骑马的汉子威武雄壮
纪东岩因为恐高而选择了摔跤,年柏彦因为纪东岩选择了摔跤而选择了起码,她选择了she箭,独独就是因为其是最后一项。要是说纪东岩赢了摔跤令她捏了把汗,那么年柏彦和其他五名壮汉的比试更令她揪了心。
不是她信不过年柏彦。
实在是因为他平时的形象及行为,笃定自然是再好不过的,这也是他人格魅力的所在,但xg格太过沉稳的人大抵都不大热衷于激烈运动,如骑马,所以一直以来素叶都以为年柏彦还真是只适合去打高尔夫。
可糙原上的马匹一经窜出,当大多数姑娘们的目光如数集中在年柏彦身上时她才发现,其实对他的了解原来是可以再深一层的。
马背上的年柏彦英俊威武,大手潇洒自如地控制着缰绳,古铜色手臂在阳光下泛着光,远远看上去都能感受到来自他骨骼的结实力量。
他是粗犷的,疾风般的速度与这片宽广的糙原相得益彰。
素叶激动地起身冲着马场大声呐喊,而纪东岩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把木椅,懒洋洋地翘着二踉腿,伟岸的身子慵闲地倚靠椅背上,嘴里叼根青糙,一脸不屑地看着马背上的年柏彦。
&ldo;看到没?骑得慢吞吞的,后面那个蒙古人马上就要追上来了。&rdo;
素叶停了呐喊,扭头听完纪东岩幸灾乐祸的言辞后道,&ldo;那你还不一起加油?&rdo;
&ldo;就算你喊破喉咙他也听不见的。&rdo;纪东岩咬了咬青糙,唇角泛着一丝gān涩的苦。
素叶瞪了他一眼没再搭理他,转头又盯着马场,紧跟着大喝道,&ldo;年柏彦,后面那个蒙古鞑子要追上你了,赶紧策马奔腾啊。&rdo;
一句蒙古鞑子令纪东岩倒吸了一口气,一个蹦高窜到她面前,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ldo;瞎喊什么呢?&rdo;再看四周,很多人都瞧向这边。
素叶被捂得差点没喘上气,冲着他比划了半天,待他松手后大口喘了几口气,&ldo;你急什么呀,很多牧民都来自僻壤乡县的,未必听得懂蒙古鞑子什么意思。&rdo;
&ldo;你已经成功引来很多人的目光了。&rdo;纪东岩无奈翻了下白眼。
素叶伸手将他的头扳到了人群方向,&ldo;看清楚了,冲着这边看的全都是汉人。&rdo;
纪东岩被她呛得无话可说。
而马场上的jg彩绝伦又引起姑娘们的惊赞声,素叶扭头一看乐了,伸手指着马场,&ldo;东岩你快看,他遥遥领先了,其他五个人被甩出了那么一大段距离呢。&rdo;
&ldo;也不知道是马的质量好还是他够幸运。&rdo;纪东岩嘟囔了一句。
素叶自然没心思听清他的话,马背上的年柏彦逆着光迎着风,宽薄的布料贴合着他结实的胸膛,他的目光笃定锋利,唇角微抿,扬起马鞭策马的举手投足都令人着迷。在规定的圈数越来越接近,也意味着他离擂旗也越来越近。
周围的姑娘们近乎统统起身冲着年柏彦大喊尖叫,甚至还有当地的蒙古族姑娘们。素叶的一腔热火怎么会败给那些姑娘们?想了想,冲着纪东岩的椅子就过去了。
&ldo;gān嘛?&rdo;被她推到一边的纪东岩吓了一跳。
素叶一言不发地拖着椅子挤到人群前,然后朝着纪东岩招了招手。他疑惑上前却又紧跟着被她按坐在椅子上。
&ldo;小叶,你‐‐&rdo;
&ldo;你坐直了。&rdo;素叶从旁拉过了一面大红旗,用力地拍了拍纪东岩的肩膀。
纪东岩不知道她要gān什么,只好照做。
&ldo;委屈你一下啊,撑住了,千万别把我摔下来。&rdo;她叮嘱了句,竟众目睽睽踩着他的大腿直接骑在了他的脖子上。
&ldo;小叶!&rdo;纪东岩彻底惊呆。
&ldo;站起来。&rdo;素叶拍了拍他的脑袋。
纪东岩无语,起身。
如此一来,素叶足足要比那些姑娘们高出好几头来,打远一看就能看见个身穿花袍肩扛大红旗的姑娘。周围人全都盯着她。
&ldo;咱未必要站得高才能看得清吧?&rdo;纪东岩哭丧着脸。
&ldo;别吵吵。&rdo;
马场上的年柏彦到了最后一圈,胯下的骏马越战越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