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为自己难过,而是心疼起了罗叔,我声音打颤的说道:“还有,我最后纠正一下。。。。。。罗叔他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或许你并不看好他,或许大家都不看好他,但我也依然相信他,能够完成他的理想!”
“理想?他能有什么理想?”
“他要修一条平坦的道路!”
伯母笑了笑,看似漫不经心的回道:“要是他早点修就好了。。。。。。不至于想回家的人找不到路。”
我发泄完心中的不快,低下头说道:“嗯,我先走了。”
“你要回去找她吗?”
“不了,还是你告诉她结果吧。”
伯母点头说道:“我会亲自去她公寓接她的。”
“行。”
“你不把这块玉带走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装着玉佩的盒子,摇了摇头打开包间门回道:“不是和氏璧,不用归赵。”
。。。。。。
我走了,很潇洒的走了,全程很难受但也没说脏话,而且我把想问的都问了,所以我什么都知道了,却没有能力去更改。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下意识的想要摸手机,却摸出了罗琪奶奶给我的玉佩。
瞬间,我就受不了直奔自己的车,然后坐在车里发愣,我没有哭,却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哭泣。
我看着手里的玉佩,想起罗琪奶奶粗糙的双手在我脸上划过的感觉,是那么的温柔,却又并不舒适,那满是老茧的手托给了我这块美玉,然而我这么有力的手却接不住她。
手机铃声还在响动,我拿出手机一看,真的是罗琪的电话,她怎么这么早就给我打了电话,她肯定没想到她妈妈等着我吃午饭,明明我已经吃过了,根本就吃不了多少,我好想跟她吐槽,再跟她聊一聊以后她有钱了,准备送我什么生日礼物。
我好像又犯傻了,我们不是朋友了。
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只做一对朋友呢?
好像是我主动打破这段关系的,是我不要做朋友的,现在后悔的也是我,太矛盾了,我突然开始讨厌自己了,要是做朋友多好。
我要是有了一个女总裁朋友,就能让她带我坐她的豪车兜风,还能让她请我去吃深圳最贵的酒楼,我就是这么厚脸皮,说不定她真的就愿意。
我最终还是没能有勇气接起这段电话,太不够男人了吧!我吐槽着自己,然后就苦笑的着看向窗外,车窗好像花了,不然就是外面下起了雨,我打开雨刷,等待着眼前通明,可是我等了很久很久,为什么还是看不清前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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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冷漠渐渐冰化我的声音,加重了我语言的重量,却使得我无法轻松的将心中的不快轻易说出,悲伤来的快去得也快,所以我的内心只剩下麻木。
我发愣的躺在驾驶位上,心里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早点回去,还是说直接回出租屋了会比较好。
再者,我已经无法正常面对罗琪了,我们之间身份的转变是我现在承受不了的,我曾以为我们是一样的苦命人,又或者说都是在为未来拼搏的人,但现在的她可比我强多了。
不过要是我不回去吧,却又失约了,难道爱时说的话只在爱时作数吗?我不这么认为,但也无法在像曾经那样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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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郁闷地启动车子,不自觉的就来到了东水门大桥附近,然后我便下车的走上了大桥。
脚底下是波涛汹涌的长江水,头上是东水门大桥标志性的尖头,我靠在栏杆上,恍惚的看着远方的船舶,在江水中乘风破浪。
“赵余,看我。”
我顿了一下,才立马左右环视一圈,发现了在桥另一面的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