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言检查着胖子周身的情况!见确实没有什么其它的隐患,于是赶忙假装给黄亮顺气,用手压住了黄亮胸前露出来的骨哨。
原来是杨金洁在骨哨之内,感应到事态危机,又想要不顾安危冲出骨哨助黄亮与良言一同应敌,又担心自作主张会坏了事情!整个骨哨因为杨金洁的隐忍与纠结跟着一起颤动!幸亏无人关注。
良言手扶骨哨的瞬间,催动神识,给骨哨传递了自己的心意,这才安抚了杨金洁,好在一切没有被注意!
突然,崔应禾说到:“霍长老,看来这两个家伙算是罪有应得,确实是动了你的东西,不过现在要罪加一等,那便是宗门之内忤逆尊长!所以你要如何处置都可,不过只要人还活着就要给我留下,因为我要让这两位以及其他人都知道破了规矩的代价是什么!”
霍阳露出一丝冷笑。头也不回的说:“我只要我的东西,人你留下随意处置,我没有心情替你管教门徒,也全然没有必要去报复。”
听了这二人的对话,良言眼神中充满厌恶!嘴角一扯冷笑一声。心想这地方待不下去了,也不想再跟这些人一起了。他们可否成仙成神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都他妈不算个人!
但凡跟自己的利益相关,哪怕是为了满足好奇心!都可以罔顾人命!甚至是自己门派之内的弟子也毫不在意。或许这就是修者圈子里没有真情真意的原因。
霍阳不想再浪费时间,紧紧逼问道:“东西呢?你若交还于我,我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二人生死全凭造化与我无关,但若……”
霍阳本想再说些威胁的话,可良言却直接转身把胖子扶起靠着树干,见胖子重重喘息,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万幸没什么大碍,只不过窒息了太久眼神涣散,一时半刻难以缓解人有些脱力!
良言拍拍胖子的脸蛋子呼唤了几声黄亮的名字,黄亮这才慢慢聚焦了眼神,看着良言虚弱的说:“啊!还活着,没事!你放心吧!”
良言一笑,对着黄亮眨了眨眼,黄亮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却已经知道良言是要伺机跑路了。
于是良言又起身对霍阳说:“你稍等。我得请示一下。事情既然败露,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两个菜鸟有胆量得罪裂天阁吧!”
良言这是要祸水东引,扰乱霍阳的思路。毕竟已然这般处境,只好尽最大努力东拉西扯,好让黄家不要直接受到牵连。甚至对远行他乡的自家老母和弟弟也是一样!
只要让霍阳心生疑惑,自己和胖子跑了之后,他就不会盯着黄家不放,毕竟与此同时黄家也是有修者庇佑的。综合考虑之下霍阳一定会选择弄清楚事情之后再有动作。
良言低头走到崔应禾身边,崔应禾则狐疑的看着这个突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小子。
良言明知道以霍阳的五感之力,无论多小的声音,这么近的距离都一样会被听到,却还是极小的声音对崔应禾说话。
“崔长老,你说我是给还是不给!既然你连我们的生死都不顾,我也不想再为你卖命了,这东西放在身上也是个祸害,既然你说事关宗门生死,要牵制其它门派!那我就交给你,从此这事与我无关了。”
说话间就近前一步贴着崔应禾,几乎快撞上崔应禾暴露在外的胸脯。
手底下佯装着攥着什么东西的样子,用身体挡住霍阳的视线!假装往崔应禾手里塞了什么。而另一只手,已经悄然置于胸前,拉住了包袱的绑带。
黄亮一旁看着,看良言贴那露着半个胸脯的女人那么近,尽管自己浑身虚弱的很,却还是嘿嘿嘿的傻笑起来!心里也为良言竖起了大拇哥!
他虽听不清良言说了什么,但是从侧面看得清动作,也猜出了大半!
这崔长老也是好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说了这么许多莫名其妙的话,可一接良言的“东西”竟发现什么都没有。瞬间明白良言的心思。
崔应禾瞬间暴怒!她可不是愚钝之人,只不过好奇心被利用才迟迟没有动手,此时已经全然明了,良言这小崽子是要嫁祸自己。
一时间,连兵刃都不想去拿,直接双掌同时掐了一个法决,一挥手就要将良言就地正法!
可霍阳全程只看得到良言背影,凭直觉确实是交付了什么东西!于是早就盯着这二人的霍阳大喝一声:“急!”
之间霍阳手间甩出一条发着红光的绳子!瞬间就缠缚住了崔应禾的双臂!
气急败坏的霍阳对崔应禾吼道:“你还想杀人灭口?别再磨磨唧唧的!老子早就没有耐心看你们演戏了。东西现在到底在你们谁那!先把东西给我,你们随便厮杀。否则别怪老夫心狠了!”
一惊之下崔应禾连忙看了眼霍阳说道:“姓霍的!这小子使诈!你怎可信他?”
可霍阳是一直听着呢!良言的这一番铺垫可没有浪费啊!
霍阳一脸愤怒和不可思议的看着崔应禾道:“这终于说的通了!若是他们俩菜鸟就敢这般作为我还不信!原来是你!”
良言顺势又给自己加了戏。
“崔长老!你不救黄亮也就算了我自己来救,可东西也给你了,你杀我不成!还要借霍阳长老的刀来卸磨杀驴吗!跟你这种人同宗同门的修行,怕是练就不出什么好道心!”
说话间良言一扯自己的包袱,瞬间一道青光闪耀。
一众门徒在旁边都已经看傻了!一个个张着尽是嘴吃瓜群众的相。
这良言平日里不怎么出众,现在怎么好像是个大人物,有很多要紧的事情背在身上一般!甚至还牵扯到两派之间的制衡!
一个个都茫然的看着崔应禾与霍阳。直到慢慢发觉不对,因为少了两个人!
霍阳与崔应禾呆呆的对望,基本上异口同声的喊道:“人呢?”
霍阳猛的转身一看!完犊子了,那死胖子也没影了。
指着崔应禾道:“哼!这也是你的神通吧?凭他俩怕是做不到吧?崔长老,咱们之前井水不犯河水,犯不上吧!东西给我,我一样当没事发生,甚至连阁主大人那我都不会提及。两派之间要怎么争你们随意,可别拿我当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