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身上摸摸。
有了。
老周从怀里摸出了一管毛笔。
还带着竹节笔帽。
这是冯老送给老周的。
还记得吗?那个下午。
好像是几百年前的事儿了。
老周靠着意识共振,提出了内排计划。
也是因为内排计划,大家才有缘由,得以来到日本。
再看看现在。
身边已经没有一个故人了。
话说得最多的,竟然是个日本人,田中。
老周不敢再想了,回忆里的每一帧,都能把此刻的老周刺穿。
老周把笔用清水润湿。
再让笔尖和笔肚吸上些墨。
提、按、转、折,再用一个轻挑收尾。
纸没用完,撕下了一些空白的部分,在字上压了压。
还好童子功没丢。
一幅小学生水平的书法作品就写好了。
老周把这幅字递到了大妈手上。
“长弓先生,这是什么?”
“这是我写的两个字,耳光。您收到了这幅字,也就等于被我抽了一个耳光了。”老周说道。
大妈把纸展开,仔细地端详了一番。
“长弓先生,这两个字,就是耳光的意思吗?”
老周点头。
“那……我收到了这个,也就真的等于您抽过我的耳光了?”
“当然。”
“您不会骗我吧?”
“当然不会。”老周说道。
老周又把刚才翻出来的张广坚写的那幅字给拿了过来。
张广坚要比老周写得强一些。
“这幅,您也拿着吧。您的孙女喜欢花儿,这幅字,算是给她的一个祝福。”
大妈把两幅字叠放着,轻轻卷起,护在胸前。
起身,向老周躬身道谢。
“长弓先生,您辛苦了,感谢您的帮助,告辞了。”
老周抓起那个信封,“这个供奉,不能直接给我,要交到供奉台,这是规矩。”
“供奉台?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