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小的时候娘就不见了,我也没什么印象,我是爹爹带大的,我不知道爷爷为什么宁可养锦鲤养狼养外族的人都不让我们的娘亲跟我们在一起。”
说到这,鱼嬴眼睛流露出难过和愤怒,觉得那天鱼诡被竹颠师父揍了还挺解气的。甚至觉得打得轻。
苍玄把鱼嬴一个孩子想念母亲,甚至为母亲觉得不公而愤愤不平看在眼里。
又在听到他说锦鲤的时候,鱼嬴借着擦眼泪的动作又看到了他脖子处一闪而过的黑龙鳞。
这次回去要把他的锦鲤都放了,给苍玄带过来他是没想过的,因为那天鱼昌提起鱼诡确实养了很多锦鲤的时候,他无意间看到苍玄脖子处几枚黑色的龙鳞若隐若现。
当时就觉得他很激动,直觉他要用锦鲤做什么,鱼嬴可以不顾及自己,但是万一锦鲤被有心人利用伤害他的哥哥甚至父亲那就不好了。
这次他又看到了。
他确实找过鱼昌,但是鱼昌见到他时脸色超级难看,没等说话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还把他扔在一边自己出去了。也不知道抽什么风。
没想到第二天,他又想问问鱼昌有没有看见苍玄冒出来龙鳞,问他怎么想的,结果人已经走了。
鱼嬴决定还是快点回普谜观,绝不能让鱼昌真的把属于他们的锦鲤给苍玄带过来。
除了带了些干粮和水,加上苍玄给他的金子银子,鱼嬴什么都没带。
想着轻装上阵好赶在鱼昌前面回到普谜观。
“也不知道四哥他们走到哪了,当初应该跟他们把心里的猜测说出来的。要不是看见不该看的,就有时间说了。”
他有点后悔自己当时没太拿这个事当回事,还想是不是自己一时眼花,直到今天又确定一下才知道,那个回来的苍玄师祖似乎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个秘密似乎还跟他们鱼家有关。
越想越心急,忍不住骂了一句:“死腿快点跑!”
风煞已经连续三天来给小竹子浇水除草了。
“哎,徽遥,你看这竹子是不是看着比昨天精神点了?我看这叶子好像比之前绿点儿了呢?”
徽遥挽了挽灰色的袖子,走到那棵竹子跟前,看了看又摸了摸。
“好像没那么干巴了,但也没变绿吧?”
“没有吗?我咋感觉好像绿点了呢?
依你看,它是不是活了?”
问完就盯着他等一个回答。
徽遥无奈,双手按在地上,身子一缩,一只灰色的大兔子就变出来了。
只见它三瓣嘴儿上面的小鼻子快速翕动几下,后腿一蹬跳到竹子旁一顿闻啊。
又把耳朵贴在地上听了好一会儿。
蹦蹦跳跳跑到风煞腿边。一转身那个身着灰袍的挺拔少年又出现了。
“闻出生命气息了,它活了,而且根须也在往土里扎。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