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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是！&rdo;朴相根爬起来，向山后跑去。

&ldo;刘连长，这样不行！我带着有枪、有洋炮的弟兄在这里阻击，你带着那些使用大刀长矛的弟兄隐蔽撤退，赶快离开这里。&rdo;

敌人的冲锋一个接一个，战斗异常激烈；刘连长似乎没有听到，只顾一个劲地射击。坚持了十来分钟，又有几名战士倒下。王仁斋正要再次下达命令，朴相根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ldo;参谋长；乔团长说物资已经转移的差不多了，让咱们赶快撤退。&rdo;

&ldo;好！&rdo;他转向刘连长说道：&ldo;撤！&rdo;

刘连长看到身边的战士纷纷倒下，已经打红了眼；从牺牲的机枪手身边，操起&ldo;歪把子&rdo;一阵突突，就是不肯退却。王仁斋急了，奔过去一把夺过机枪，厉声喝道&ldo;刘连长；我们现在是军人，要懂得服从命令。知道吗？撤！&rdo;说得相当严厉。然后转身喊道：&ldo;同志们，交替掩护着向山里撤退。快！&rdo;

王仁斋带领战士们利用树木，石头做掩护依次向后退去，撤进了身后浓密的树林。敌人追过一道山岗，放了一阵乱枪就退了回去。王仁斋、刘连长和剩下的九名战士，又翻了几道山梁追上了队伍。

到了大北岔，已经是下午两点。包景华、任志远、刘山村等在路旁等候，刘子云正在和护士们给伤员包扎伤口。王仁斋走到包司令面前，简要地介绍战斗经过；看到乔荫堂在那里核实伤亡情况，就走了过去。二连，三连只有几名战士受伤，无一阵亡。而一连损失惨重，仅阵亡的战士就有十八人，而且还有一个排没有回来。刘连长一屁股坐在地上，垂头丧气沉闷不语。这个三十大几的汉子，被硝烟熏得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到刘连长伤心的模样，王仁斋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轻轻向乔荫堂说道：&ldo;乔团长；集中所有马匹马上沿路接应，赶紧把一连战士们找回来！&rdo;

看到主力连受到重创，乔荫堂急得团团转；经过参谋长提醒，这才如梦方醒，赶紧找来十几个骑兵驱马而去。刘连长挣扎着也要站起来，被王仁斋一把摁住，看到他头部、肩部和胳膊上多处负伤，急忙喊来护士给他包扎；轻声说道：&ldo;刘连长；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这一仗消灭了日伪军四十多人，还缴获了大批武器和军需物资，应该说一连功不可没。包扎好伤口，我们一起回军部吧！&rdo;

包扎完伤口，刘连长执意不肯回去。王仁斋了解他的心情，就陪着他在路口等候。傍晚时分，乔团长他们才赶回来。原来，在荆家店南面负责警戒的那个排，等到枪声完全停止后才撤了下来；结果没有找到部队却遭遇到了伪军。他们手中只有三支步枪和两支洋炮哪是敌人的对手，所幸钻进了树林才没有全军覆没；结果还是牺牲了六名战士。看到战士们回来了，刘连长一个踉跄倒在地上；王仁斋带着几名战士，把他和

另一名伤员抬到了军医处。　（12）

安置好刘连长，王仁斋回到了窝棚。此刻，他想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必须要整顿军纪。

（6）

几天来，王仁斋一直忙于军部的事务，没有来得及探望那个刘连长。这天起床后，来不及洗漱先到了军医处。山洞里很大，用木头临时间壁了几个单元。东面是包司令夫妇的居所兼司令部，西面是军需处和库房，里面则是军医处和三个病房。病房里虽然点着蜡烛仍显得很暗，他看到刘连长和几个伤员平安无恙，向护士嘱咐了几句就走了出来。

回到窝棚，侦察排的战士们都到小溪洗漱去了。看到李成明装备整齐，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ldo;小龙这几天进步很大，像个连长；作为一个指挥员就要这样，身先士卒，处处起表率作用。今后你把军部的警卫、勤务工作交给副连长丛继清负责，你侧重搞好侦察和与交通员的联系，便于我们及时掌握外面的情况。&rdo;然后放低嗓门，悄悄地说道：&ldo;对于山下的交通员，只限你、我、刘山村、蔺秀义、李明翰等几个人知道。这是纪律，知道吗？&rdo;

&ldo;知道。放心吧，参谋长！&rdo;李成明认真回答。

&ldo;好！那么你去忙吧！&rdo;

九路军组建时，王仁斋和刘山村考虑到对敌斗争的长期性，在附近的村镇秘密安置了一些地下交通员；诸如三源浦的聂长林、四道沟的崔云平、大泉眼的姜成海、五道沟的冯希山、大青沟的马智森等等。考虑到他们的安全，没有特殊情况不允许他们主动到山上联系。刚才，他和李成明说的就是这些人。

用过早餐，王仁斋和政治教官刘山村二人带着警卫员来到了大北岔。前几天的战斗一团损失不小，他们想去看看乔荫堂。到了乔荫堂借住的老乡家，房东说乔团长一早就出去了，不知去向；没办法二人只好在那里等他回来。

久等不归，刘山村说道：&ldo;参谋长，你事情多就忙别的吧！我反正也没什么大事，就在这里等他一会。&rdo;

&ldo;那么，也好！&rdo;王仁斋说道：&ldo;我想到大牛沟去一趟，我们劫了鬼子的军火，得防范他来一个突然袭击。&rdo;辞别刘山村后，王仁斋和警卫员朴相根快马加鞭，很快到了二十里外的大牛沟。刚和蔺秀义说了几句话，李成明跑了进来。他看屋子里没有别人，就轻声说道：&ldo;参谋长，聂长林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