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家香港媒体报道了这位风流少东近日的行程。
这一周,祁陆阳先去了趟香港赌马,又经香港直飞英国,据说是打猎。陆晚查了下,猎区并没有完全覆盖满信号。
难怪了。
纨绔子弟们的高级消遣陆晚不太能切身理解,她只知道,新闻照片中祁陆阳身侧一直跟着名年轻女子,低像素下也看得出来,她外貌并不出众。
媒体报道说这位小姐叫林雁池,是南方某省一位富豪家的四千金。
面无表情地合上手机,陆晚在黑暗中静默良久:不过是某人又一个保质期难超30天的新任女友,不过是个轻轻松松就能尝到土耳其冰淇淋味道的大家闺秀。
她不是第一个,不是最后一个,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最爱的……和其他所有人一样,她不足为奇。
吧嗒,吧嗒,两滴眼泪打在手背上。陆晚却依旧不愿承认,不承认自己在嫉妒,在心酸,在难过。
她想,她只是生气了,气这个女人的名字里偏偏有个戳心窝子的池字‐‐这个名字明明是陆晚的,是陆阳那年送给陆晚一个人的。
所以当他们情到深处,耳鬓厮磨、肌肤相亲的时候,祁陆阳会喊对方什么?
他喊……池池。
又是一夜无眠。
直到陆瑞年入院的第二天傍晚,陆晚才终于等来了祁陆阳的回电。
过度疲惫加上睡眠不足,她的声音在听筒里显得沙哑异常。对方敏锐察觉到不妥,轻声问:&ldo;哭了?&rdo;
温柔得就像他还是东寺街78号里住着的少年陆阳,那个合格的,细心的小叔叔。可惜,陆晚已经不愿再当一个懵懂无知,知足常乐的小侄女了。
&ldo;说点有用的吧。&rdo;她更想小心眼地讽刺对方一句&ldo;终于陪完女朋友了&rdo;,但自知不合时宜,只问:&ldo;什么时候能到?我爷爷可能撑不了太久。&rdo;
关于陆瑞年的一切,陆晚都在没得到回音的信息里说了个清清楚楚,无需多言。
祁陆阳话说得艰难:&ldo;大雨,飞机停飞,我想办法尽快回来。你先别急,吴峥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rdo;
陆晚低笑一声:&ldo;吴峥?我干脆认他做叔叔好了。&rdo;
&ldo;你敢!&rdo;
&ldo;我有什么不敢?&rdo;
&ldo;迟迟,别这样。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