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一段路后,长安掀起车帘,“爹,再遇到这样的事,你就把泥团砸回他嘴里”。
“爹不是在想弄个大的泥团,一下就能把他给砸开花,没想到你先出手了,那就算了”。
长安:是我太年轻了,失敬,失敬。
“银狼哪去了?”
“它不在车里吗?”
父女俩一个以为在外面,一个以为在车里,然后又一起把狼哥丢了。
此时的银狼在哪里呢?
它刚从山上下来,嘴里还咬着根挂着野果的树枝,看到原本停着骡车的地方已经空荡荡的。
长工又丢了?
它气愤的扔下野果,给你们找个果子吃,你们倒好撒手就没,吃屁去吧。
想着就要抬爪踩了野果,然后又想想,辛苦摘回来毁了可惜。
然后又默默的咬起树枝顺着车咕噜的痕迹追赶,越追它越觉得不对劲。
这两个憨批玩意在往东走,这下是真的连野果也不要了,咬着不好赶路。
银狼嗷嗷撒丫子追,它速度极快,路上行人只看见尘烟滚滚,一阵光影闪过,啥也没看清就没了。
还好它跑的快,父女俩还没走的太远,没一会儿就追上了。
它追上骡子差点没刹住车,好在肚皮当急刹效果挺好。
气都没喘顺就“嗷呜嗷呜”把两人给骂了一顿,然后用爪子拍了一下骡子。
调头,傻缺。
顾老六尴尬的摸摸鼻子,调转头往回走。
银狼骂骂咧咧的走在前面,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顾老六从它眼里看到了,“蠢货,连个路都不认识”。
这……
还是当没看到吧,认识路的狼哥他得罪不起。
长安坐在车厢里决定暂时还是不冒头的好,老六爹一个人挨狼哥骂就行,就不必再搭上她了。
她们往回走并没有走回原点,而是在一条岔路口下了小路。
顾老六默默跟着,咱也敢说,也不敢问,就怕狼哥撂挑子不干。
她们从小路一直蜿蜒而下,路过一个村庄,这时将要天黑,不过她们没有进村打扰,而是继续往前走。
不是她们不想停,是狼哥它没停,能怎么办?跟着呗。
天完全暗下来,天上星光点点,晚上的月亮也很圆很亮,她们借着月光一路前行。
不知道走了多久,狼哥它终于停下来了。
这是一个杂草丛生,屋顶茅草都掉了一半的破屋子。
顾老六知道银狼的意思,她们今晚就在这里宿一晚。
“闺女,你在骡上别下来,这地儿草太高不好走,我牵着骡子进去。”
“好的,爹,你也要小心,现在天气渐暖,蛇也出来活动了。”
长安掀开车帘看了看月光下的院子,这里是个拍恐怖片的最佳场地。
越过草丛,前面就是正屋,长安从骡车上下来。
顾老六取下车厢,让骡子自由活动。
破败的大门从外面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