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衿无言以对,如果小傅爷能像幽都城主那样毫无顾忌,那根本就没有人能掣肘他。
她也知道有的人发起疯来,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尤其是像傅霆轩这种沉寂太久的人,他现在迫切需要找到发泄口。
她不能让小傅爷成为他的攻击对象,她更不能让他把小傅爷变成那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他是那么地高贵冷艳,她无法容忍任何人在他身上动刀子。
“像你这种位高权重又霸道腹黑的男人,能被你看上那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现在的身心都已经属于你了,要不你带我去看看小傅爷呗?只要我能确定他还安然无恙的活着,不要说做你的夫人,你让我怎么样都行。”
女孩的脸上堆满了标准的职业化微笑,要有多假就有多假。
傅霆轩都懒得去拆穿她了,他把她拉去隔壁的书房,偌大的高清显示屏定格在某个阴暗森冷的地下室,傅君麟的全身上下都被锁链牢牢栓住了。
这一刻凤衿连逢场作戏都演不下去了,她以为傅霆轩多少会顾及血缘亲情不会做得如此绝情,终究是她高估了他的慈悲心。
女孩掀起椅子拼命地乱摔乱砸,书房里顿时被她砸得纸屑纷飞支离破碎,她真的很后悔当初不听师父的劝告毅然出山,现如今她正在自食恶果。
砸累了她就抱着身体缩在墙角,任凭那些纷飞的纸屑落在她身上她也无动于衷。
傅霆轩始终冷眼旁观着,外面的保镖听到动静想跑过去阻止她,被他拦住了,男人冷酷狠绝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流连不息,“让她砸,砸坏了就换批新的,她砸得越痛快,傅君麟就会死得越痛苦。”
几日后,昏暗的地下室里,鼓风机在不停地转动,纵横交错的阴影在傅君麟幽邃的双眸中凝成了寒霜。
“阿麟,我知道以你的本事从这里走出去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你要想明白了,一旦你踏出这里半步,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收尸。”
在傅君麟面前站着个尖嘴猴腮鼻若鹰钩的男人,他手里的视频正在循环播放,视频中的女孩遍体鳞伤,她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傅均河,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傅君麟沉声质问,他当初真不该妇人之仁,留下了他的狗命。
傅均河收起手机,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也不知道你给她下了什么药,她每天都吵着要见你,真是对苦命的鸳鸯呢。
可是轩儿偏就对她上了心,也非要娶她做第一夫人,所以你不死,凤衿就没办法收心,你死还是她死……”
不待傅均河说完,傅君麟撑开了身上的锁链,他死死地捏住了傅均河的脖子,浑身上下都覆着地狱修罗的杀伐气息,“知不知道,你们动她那就是在我心上捅刀子,别的我都能忍受,哪怕你们要地位权势我也可以拱手相让,唯独她是我心中那块不可触及的逆鳞!
要不是为了把你们这些跳蚤逼出来,你以为凭你的能力能够得到我的半根手指头,傅家家主你这辈子就不要想了,给我去死!”
他稍微用力,眼前血雾飘舞,别的黑衣人看到他手里刚抠下来的天灵盖,都自发地跪在地上俯首称臣,“我们愿意追随小傅爷,去锦宫救出你心爱的女孩。”
没办法,光是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众人就觉得天灵盖疼。
傅君麟面无表情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他的动作既高贵又优雅,“很抱歉各位,我没有收垃圾废品的习惯,尤其还是别人用过的垃圾废品。
我的女孩说囚岛东部常年受风沙困扰,那里的百姓苦不堪言,不如就罚你们去那边植树造林,如若荒漠不能变成绿洲,你们这辈子都别想踏入京城半步。”
“遵命!”黑衣人们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再怎么说植树也比被拧天灵盖强,他们热爱植树,他们愿意为地球的环保事业奉献青春。
得了傅君麟的令,黑衣人跑得比什么都快,傅君麟从地下室走了出来,尽管外面的骄阳似火,却也捂不热男人脸上的冷酷表情。
御七走过去为他披了件外套,“少爷,你受罪了。”
“乔家的那个案子他们给出了什么说法?”傅君麟双唇紧抿,看得出他心情很差。
“多亏凤小姐行事果断,那些视频没有在网络上掀起风波。
后来警视厅也做了指纹比对,证实乔家的事和少爷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