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女鞋鞋店,孙祁晏突然停下不动。
他看着女鞋店,“换双鞋吧,看你都走不动了。”
沈婧诧异于他的细心,进店买了双合脚的平底鞋,褪掉高跟鞋,提在手里。
“我不太喜欢相亲,外婆记糊涂了,总说我30岁了怎么还孤伶伶。”
即便到30,她也不着急相亲。
她觉得婚姻太遥远了,像母亲,走错一步什么也没落得好。
“你说过了,你有男朋友了。”孙祁晏抬头看大厦,好笑地低语,“但是满口谎言。”
风吹她的长发,她笑容浅浅,“我不算骗你。”
确实不是男朋友,但比情侣关系更糟糕。
糟糕到旁人问起,她不知,该作何回答她是周律沉的谁,周律沉又是她的谁。
睡过。
同居。
他养她。
偶尔情动,在她耳边提醒一句,她是他的女人。
这几个字的深意赤裸裸。
孙祁晏靠在路灯下,看着她被风吹乱的长发,“你太单纯,骗人太明显让人识破。”
沈婧笑起来,“他也这么说我,唬人心思都挂在脸上了。”
以至于那位他对她的把戏始终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看她表演。
孙祁晏挑眉,“他?”
沈婧继续走,“不说了。”
就在这时,一辆车突然停在他们身侧。
司机下来,把车钥匙递给孙祁晏。
孙祁晏转头,淡淡看着她,“已经很晚,送你回家。”
沈婧住的地方不太方便,拒绝了,“我打车吧,不麻烦你了。”
没承孙祁晏的人情,她伸手拦出租车,开门上车,挥手。
“祁晏哥,你记得跟两位老人说一说,就是不合适。”
孙祁晏靠在车边点点头,看着出租车离开,才坐进自己的车,没着急发动,而是靠在驾驶位沉思。
沉吟许久,孙祁晏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通话那边是罗元平。
罗元平吊儿郎当地笑,“祁晏,她又去钓你啊?你不知道,她钓着我,另一边和一个男的不清不楚。”
孙祁晏对罗元平这番话不感兴趣,只挑重要的事情问,“哪个男的。”
罗元平咬牙切齿的,显然受过不少苦头,“不知道是谁,我每回见沈婧,都遇到那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