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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罗飞并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笑的，他不满地瞪了林瑞麟一眼：&ldo;因为这个，你们就管人叫&lso;老兔&rso;？&rdo;

林瑞麟也感觉自己的神态不太妥当，他讪讪地捏了下鼻子，收敛住情绪说：&ldo;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叫他&lso;老兔&rso;，还和他的性格有关。&rdo;

&ldo;哦？&rdo;罗飞追问，&ldo;他是什么性格？&rdo;

&ldo;特别老实，或者说是窝囊吧。就像兔子一样，&rdo;林瑞麟翻着眼皮想了想，更进一步道，&ldo;甚至连兔子都不如。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涂连生那可是真正的三棍子也打不出一个闷屁来！&rdo;

听了这番描述，罗飞已在心中勾勒出一个形象。这应该是个来自社会底层的可怜人，身份卑微，性格懦弱。脸部的残疾更是让他尝遍了世态炎凉，而他早已逆来顺受，只畏缩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不敢反抗。

&ldo;你给他打个电话吧，&rdo;罗飞向林瑞麟说道，&ldo;我有事情要问他。&rdo;

林瑞麟却尴尬地咧着嘴说：&ldo;我打电话恐怕他不会接。&rdo;

&ldo;为什么？你和他不是挺熟的吗？&rdo;

林瑞麟说：&ldo;以前是挺熟，但自从上次拦车的事情过后，他就不愿和我联系了。&rdo;

罗飞猜测着问道：&ldo;怎么了？你那次没给他结账？&rdo;

&ldo;这账没法结啊。&rdo;林瑞麟做出无辜的表情，&ldo;第一，我自己没赚到钱；第二，我们的约定是要把狗拉到沛县，结果还没出城就被拦住了，他又没把活干完，我怎么结账？&rdo;

&ldo;活没干完是遇到了意外情况，又不是他的责任。再说你已经收了李小刚他们的钱，好歹应该给司机补偿点工费和油钱吧？&rdo;罗飞站在公允的角度评判道。

小刘也在一旁出言讥讽：&ldo;他就是看对方老实好欺负，所以能赖就赖。要是换个难缠的司机，你看他能走得了？&rdo;

林瑞麟苦着脸为自己叫屈：&ldo;两位警官，你们要是觉得我做事不地道，我也没话说。可我是生意人啊，很多事情只能自私着点。我要是像你们一样处处发善心，那早就赔死了。&rdo;

小刘&ldo;嘿&rdo;地冷笑一声，说了句：&ldo;无jian不商。&rdo;

罗飞没兴趣再纠缠这个话题，他对林瑞麟说道：&ldo;那你把他的手机号给我，我自己来打。&rdo;

林瑞麟便查了涂连生的电话号码报给罗飞，罗飞拨了过去，可是听筒里却传来了系统提示音：&ldo;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rdo;

罗飞皱起眉头：&ldo;怎么是空号？&rdo;

&ldo;空号？&rdo;林瑞麟不太相信似的，又拿自己的手机拨了一遍，果然如此。他一撇嘴道：&ldo;不至于吧，连手机号都换了？&rdo;

小刘笑嘻嘻地看着林瑞麟，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随后他又主动请缨：&ldo;罗队，这人还得我去查一下吧？&rdo;

罗飞想了想说：&ldo;这个点机关里的人都下班了，明天再查吧。你昨天一夜没睡，也得好好休息一下。&rdo;

其实不光小刘一夜没睡，罗飞这一整天来几乎也是连轴转的。现在林瑞麟已得到警方的严密保护，这相当于扼断了凶手连续杀人的犯罪链条。警方也得抓紧机会休息，这才能更好地迎接下一轮的战斗。

所以小刘很痛快地应允了罗飞的建议：&ldo;那行。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重新开工！&rdo;

小刘说到做到，第二天早早便行动起来。在得到一些收获之后，他急匆匆去找罗飞汇报。

罗飞正和林瑞麟一起在食堂里吃早餐。小刘看到罗飞双眼现着血丝，形容有些憔悴。

&ldo;怎么了罗队？&rdo;小伙子关切地问道，&ldo;昨晚又没休息好？&rdo;

罗飞摆摆手，有些无所谓的样子，相较于自己的身体，他更关心的是案情的进展：&ldo;和涂连生联系上了吗？&rdo;

小刘语出惊人：&ldo;涂连生已经死了！&rdo;

&ldo;死了？&rdo;罗飞一下子愣住了，&ldo;什么时候？&rdo;一旁的林瑞麟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似的。

&ldo;两个月前，出车祸死的。&rdo;

罗飞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那个凶手又作案了。两个月前的车祸，听起来和这两天的案件应该没什么关系。

&ldo;具体怎么出的事？&rdo;林瑞麟接着这茬问道。涂连生怎么也是他的老相识，在细节方面他会更关心一点。

&ldo;四月五日晚上，他开车在南绕城高速上出了事。卡车失控冲出了护栏，外面是道几十米的深沟，当场就死了。&rdo;小刘顿了顿，又补充道，&ldo;交警给出的鉴定是醉酒驾车。&rdo;

林瑞麟立刻提出异议：&ldo;醉酒驾车？这怎么可能！老兔根本是滴酒不沾的。&rdo;

罗飞看着林瑞麟问道：&ldo;这事你确定？&rdo;

&ldo;确定！以前我雇他的车，每次到了沛县都请他吃狗肉。他从来不肯喝酒，有一次我硬劝他喝了半杯，也就两把的白酒，他的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再也不肯多喝一滴。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醉酒驾车呢？&rdo;

罗飞沉吟着说道：&ldo;这就有点蹊跷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