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使用了一程灵术,所以才能提前一天到达。
入住七里神殿之后糖九和焰舞却无半点生分,而且是一刻也没让自己闲着。
糖九在家里辛劳惯了,所以便一刻不停地帮着打理祭祀事宜。
焰舞倒是一改往日的贪玩,而是与那些灵媒聚到一起,向她们讨教着如何稳定自己的灵息。
御水菩提看着二人实在不必自己为之操心,才想起来,对于七里神殿,还真没有静下心来去四处看看。
谁知还没走几步,就在一个楼亭的拐角处看到一脸焦急的花如幻,看他神色异样像是在等什么人。
出于好奇,御水菩提也没出声,只是在远处看着。
不过一会儿便见翊君百崇从正殿方向匆匆赶来,神情凝重。
只因他们之间还有些距离,所以御水菩提并未听到他们的对话内容。
七里神殿对灵息的使用尤为敏感,为了避免被发现的尴尬她也只能远远的看着,猜测着。
自打看到花如幻密会百崇之后,菩提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危机感。尤其是花如幻好像并没有想要告诉自己的打算,见了几次也是只字未提。
次日清晨,天色湛蓝,柔光缕缕。团团云雾缭绕于茂林之间使整个悬山都变得无比梦幻。五彩的翎羽青雀盘旋于七里神殿的上空,似是在昭示着天下的祥和。
每个人看起来都是那样的富有神采,好像这个日子真的会有好运降临一般。
花如幻看着眼前这个满怀心事的女子,心里一阵琢磨:“明明安静起来如此娇俏迷人,何以就生了一个毛毛躁躁的性子,若是今日能如此安静一天,说不准明日来自各地的媒婆就能踏破御灵山庄的门槛,哎,难得呀,实在难得。”
事实也证实了花如幻的猜测确实很准,不过倒也不必等到明日,就在这七里神殿里不知又有多少名门少主的目光正停留在她的身上。
而此时的御水菩提却是一副楚楚之态依旧沉浸在昨天的场景里不能释怀,本就知道翊君百崇与花如幻是共历万劫的生死之交,而且他一直都想要回花如幻,这次莫不是摊牌了,执意要留下他吧?
看着御水菩提一副忧心忡忡,心不在焉的样子,花如幻赶忙提醒道:“各个宗派的人都已经到了,待会儿如果看到不想看的人也不许胡闹,必须忍着,若是今日这种场合出了什么乱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御水菩提安分的点了点头,之后便又是小脸一垂,不再言语。
糖九看这情况好像有些严重,于是凑到焰舞身边小声地问道:“焰舞姐,婆婆这是怎么了,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若遇到这等情景,她早就按不住了,你看她现在,说真的她这般安静我还真不习惯。”
虽然焰舞也是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还是狠狠地瞪了糖九一眼,也不理他,然后一脸担心的看向了御水菩提。
就在他们各自忧心之时,突然听到一声传报由远而近:“入殿——”
只见七里神殿的正门缓缓打开,人还没进去就感受到了一种九霄天府的宏伟之气。御水菩提坐下之后,花如幻也慢慢地凑了过来才
“你……有事要对我说嘛?”御水菩提满怀期待地问道
花如幻点点头道:“皇城相府那位已经来了,待会儿要见礼,听说君主旧疾发作,把这次的祭祀活动统统交给了百崇,不过如今司马明空掌权主事,纵使作为翊君他也不得不顾全大局。”
菩提不语,似乎对此并不是很感兴趣,因为在她看来,谁主谁辅都与她毫无关系。
只是进殿之后她便觉得总有一个眼光在盯着自己,而且是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恨意
就在御水菩提终于想放过自己,不再纠结昨日的崇幻相会之时,突然发现她的斜对面坐着的正是对她充满敌意的那位——司马云澈
在两束目光交汇之时,每个眼神都像是一场天昏地暗的厮杀,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已凝结成冰,各地来客均已沦为背景。
城楼上的一幕仿佛还在眼前不停的浮现,而司马云澈看御水菩提的眼神也更加的不客气,神情也越发凶狠。
也非常庆幸遇到的是这种关乎国运的盛会使得司马云澈不得不忍,否则无论到哪个场合,定要把眼前这个女子生吞活剥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