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从来没有觉得……你有哪处不好。”
林凤鸣颤抖着眸子垂下眼睛,几乎是下意识想逃避,却被人掐着下巴强迫抬起,一个炙热无比的吻印了上来。
水流冲击之下的感觉宛如溺水,唯一的氧气来源就是面前人,林凤鸣被迫攀附着对方的肩头,张开嘴承受着对方的一切。
等到终于被松开时,那股快意过后发懵的感觉终于消退了一些,随之浮上的是难言的暖意和一丝丝不真实感。
这股不真实感直到被人抱着躺在床上还未消退。
“林宁宁……”燕云吻着他的眼睑道,“在你眼中,你自己是什么样的?”
林凤鸣垂下眸子:“……是个天生坏种,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后半句我勉强同意,至于前半句……”燕云冷不丁地手下一动,换来怀中人骤然紧绷的战栗,“我老婆可是歹竹里好不容易出的那颗好笋,山沟里飞出来的凤凰。谁允许你用这样的词汇描绘我老婆的?”
林凤鸣抿着唇看他:“谁是你老婆……”
燕云轻笑一声凑过来含住他的唇瓣,厮磨中小声道:“宁宁,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这是林凤鸣直至现在也没说出口的隐秘,却被燕云给猜了出来。
林凤鸣心下蓦然一颤,多年的质问似乎终于在此刻落下了烙印。
“他们的恶来得毫无理由,你的反击只是为了报复,出发点都不一样,怎么可能一样。”燕云搂着他轻声哄道,“你只是你自己,和他们没有半分钱关系。”
“……今天说话怎么这么好听。”从结婚到离婚,林凤鸣还没听燕云以这样的语气哄过人,一时间别说难过了,连反驳的心思都提不起来,“有求于我?”
“嗯,有求于你。”燕云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掐着他的腰,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道,“劳烦以后对我老婆好点,不然我会心疼的。”
林凤鸣抿了抿唇抬眸看着他:“挺会自作多情……是你老婆吗你就心疼?”
燕云颇为不要脸地笑了一下:“那劳烦你替我问问他,复合进度到哪了,什么时候才能登门提亲?”
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事骤然被他挑破,屋内的气氛瞬间便陷入了黏腻。
“他说……”过了半晌,林凤鸣才垂下眸子回答道,“差不多百分之六十吧。”
燕云掐着他的腰,语气一下子危险了下来:“怎么才这么点?……能提前申请洞房花烛吗?”
林凤鸣抬手按在他的鼻子上:“不能。”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燕云明显感觉到他的心情相当好,明显是被哄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