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恐怕是要趁着姜澜离京把生米煮成熟饭,等姜澜和申屠丹林回来,她早就跟着使团远赴大周。
姜澜便是手段通天,也不可能调动军队一怒为红颜打到大晋去。
申屠婵扶额无奈的笑了。
她许多计划已经迫在眉睫,根本来不及通知姜澜了。
申屠婵百忙之中抽时间约了霍香香去拒马河看冰嬉。
霍香香的行踪常常比申屠婵还要神秘,时不时就出京了,霍将军和霍夫人十分纵着她。
天气寒冷,申屠婵是坐轿子去的。
拒马河沿岸此时并不繁华,大雪刚过去没几日,除了来冰嬉的富家子弟,几乎没什么闲杂人等。
申屠婵正闭目养神,一只利箭穿透了轿子的内壁。
外面响起了打打杀杀的声音,她像是没有听见,刀光剑影映到了门帘上,她也只是安静的坐着。
没过一会儿,轿帘便被一只黝黑粗糙的大手给撩了起来。
一个络腮胡子,下巴叠了两三层的大汉一见申屠婵便笑道:“呦呵,好漂亮的娘们!”
申屠婵冷笑一声,几乎是闪电之间便将捏在手里的木质茶拨子捅了出去。
这茶拨子是防止茶叶堵塞茶漏的孔,因此尾端做的十分尖锐,像针一样,此时正中这络腮大汉的右眼。
他眼睛像是扎破了的葡萄一样,瞬间淌下‘汁液’来。
申屠婵刺入便松了手,那大汉惨叫一声捂住眼睛退了出去。
“快把这娘们拉下来!”
“兄弟们小心点,好像还是个练家子!”
“废物,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是陈王的声音,这声之后,一片寂静,只剩下那壮汉的惨叫声。
申屠婵还是不动如山,没有任何下轿子的意思。
外面陈王声音嘲讽:“死到临头就别倔强了,要么自己下来,要么你就连着这轿子一起葬身拒马河!”
申屠婵冷哼了一声:“陈王殿下狗急跳墙了?”
陈王似乎是重重的轿子上踢了一脚:“你这歹毒的女人,多留一天都是夜长梦多,杀你,就该来狠的速战速决!”
申屠婵嗤笑一声,激的陈王怒气更胜。
不等他命人拆了这轿子,申屠婵笑道:“殿下,李太尉死了,连您的脑子也一并带走了吗?连他都死在了我手上,你还敢来惹我,你若是不惹我,我原本打算放过你的。”
这话太嚣张了,惹得陈王破口大骂:“贱人,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这世上所有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你手里吗?你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