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极回到喜房时只有太安公主一个人在,申屠婵和徐初元都已经退了出去。
合衾酒后,婢女们伺候了两人更衣。
太安公主面上再镇定,心中也有些忐忑。
宇文极面色温柔,上前拉了她的手道:“公主,今日以后咱们可就荣辱与共了。”
这种话太安公主也就听个乐子,辱是同辱,乐未必同乐,但是她有些羞赧的笑道:“太安千里迢迢至大周,以后还要多多仰仗殿下,定尽力为殿下解忧,若是有做的不好的,也请殿下多多指点。”
她容色虽然比不上申屠婵绝艳,也比不上那徐初元娇美,但是眉目婉转,端庄温柔,气吐如兰,让人说不出的轻松。
宇文极轻轻将她拢入怀中,吻着她的发鬓小意温柔道:“公主在大晋贵不可言,往后应该也不想低人一头吧?”
太安公主像是无骨一般依附着他,双手轻轻揽着他的脖子,她动作之下,身上的羽衣落下肩头,半挂在背上。
宇文极的喉结滚了滚,正要动作,太安公主温柔道:“请太子殿下轻些。”
四目相对,宇文极眼中带着野心勃勃的笑意。
罗侧妃和白侧妃是太安公主新婚第二日进宫回来之后来拜见的。
申屠婵并没有在堂中,她和李静姝坐在屏风后观察着这两位侧妃。
罗侧妃穿了一身紫红色的大袖齐腰襦裙,头上挽了堕马髻,一边簪了两根步摇,一边戴了花树发钗,脖子上还带了只嵌红宝的长命锁璎珞,生的娇俏,眉尾上调,眼角点红,像是狐狸一样勾人。
白侧妃则规矩了许多,穿的是浅蓝色对襟襦裙,梳了随云髻,簪了两根金钗,又别了两只小小的海棠花,素雅低调。
两人上前给太安公主行礼,太安公主喊了平身便让身边的侍女将见面礼赏了她们。
她看着罗侧妃戴的璎珞笑道:“罗侧妃这缨络不错。”
明眼人这会儿定是先道歉告罪,新妇今天穿什么是早就准备好的,下面的妾室为了避免冲撞都会跟主院的婢女确认一番。
太安公主今天也戴了璎珞,只是她的那只花样繁复,羊脂玉长命锁晶莹剔透,个头也不是罗侧妃那个可比的,下面又垂下些珍珠,在胸前悬了一片。
罗侧妃这么做不知是想彰显自己一番,还是被什么人给阴了,听完太安公主的话,她笑道:“多谢娘娘夸赞,只是些粗浅玩意儿,比不得娘娘的华贵。”
太安公主笑了笑没说话,这璎珞带着沉甸甸的,为了不勒脖子后面还做了平衡的流苏,长长两串珍珠加宝石垂在后面,这是皇后给她的嫁妆之一,她从前是没见过的,也许皇后一开始是打算赐给申屠婵的。
白侧妃见太安公主含笑不语便道:“娘娘,我们周人喜牡丹,头面首饰多做牡丹花样,这璎珞也有牡丹花样的,娘娘生的如牡丹般国色天香,倒是可以试试这边的花样。”
太安公主看了看她道:“怪不得殿下喜欢你,真是灵巧,本宫记下了。”
白侧妃半墩了墩身子,算是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