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翌挑眉,磨牙,“什么?”
方恒把视线移开,落在了杨翌的手背上,小声问了句,“排长,你打手枪是不是很厉害?”
“?”杨翌愣了两秒,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咒骂了一句,“我操!”转身就走。
方恒摸了摸脑门,看着杨翌的背影,蹙紧了眉心,结果没走出五步的杨翌一个帅气的转身又绕了回来,莫名的看他,“诶,我说,你问这个干吗?你什么意思你?”
方恒一下反应过来了,惊讶的瞪圆了眼。
杨翌蹙眉歪头,“这三个月练的还不够狠是不是?你还有心思想这个?”
“……”方恒嘴角抽搐。
杨翌插腰来回走了两圈,盯着方恒的脸看,真真的一头雾水,竟然有兵问他打不打手枪?这不会是真的吧!?难道是自己领会错了?那个手枪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儿?想着,杨翌脚下一顿,直勾勾的看着方恒,亡羊补牢,“我不和你说过吗?枪王!”
方恒绷了两秒,没忍住,‘噗’一下笑了!然后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堵着,一双眼笑得就剩一条缝。
杨翌的脸一下就红了,这……这枪王,无论怎么想,歧义都很大啊。当即一扳脸,色厉内荏的警告,“你他妈再胡思乱想,看我怎么收拾你!!”
方恒笑的胃疼,还不敢笑出声来,整个人给憋的浑身颤抖,那之后杨翌说了什么基本就没过脑,脑海里只有两个大字不断的浮现撞击,枪王枪王枪王枪抢枪王王王……
杨翌见方恒已经抽风了,尴尬是一层叠一层的往上累,最后被笑的实在恼了,抬手就卡住了方恒的脖子固定好,另外一只手去扯方恒堵住嘴的手,想要好好教训一顿,免得这小子到处去唱,可是怎么想到对方正是笑的抽风的时候,这一卡脖子不打紧,就像戳着痒痒肉了一样,‘哈哈’的大笑声震的天高,在这夜里惊悚的吓人,杨翌急忙抬手又把他的嘴给堵上了,恶狠狠的低吼,“闭嘴!笑什么笑?笑什么笑!?你疯了是不是?”
方恒缩着脖子点头,后脖子被抓的好痒,又紧张又脱力的挣都挣不出去,只能僵硬的站着,努力的憋笑。
杨翌面色不好的瞪他,看方恒终于有些回复正常,于是又把话提出来说了一遍,“开玩笑的话不准当真知不知道?别跟个喇叭一样到处广播!!”
方恒继续点头,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抬手就去扳杨翌的手,挣了两下没挣出来,一急了,下意识的想咬,但凡被捂住的人都知道,那肯定是咬不到,于是方恒直接伸出了舌尖去顶杨翌的手。
两个动作同时进行,杨翌的注意力都在方恒的手上,等被扳下来的时候才发觉手心像是沾了水,冷风一吹,透着冰冰的凉,霎时间杨翌就反应了过来,呲牙恶心的在衣服上蹭,接连瞪了方恒好几眼。
方恒没脸没皮的笑,杨翌那句话简直就是戳到了他的致命笑点,短时间内绝对恢复不过来。
杨翌狠狠擦了手心,往后退了两步,无语的看着方恒,转身真的走了。
这天夜里,方恒和杨翌都很晚才睡。
方恒被结结实实戳到了笑点,大脑皮层正是特别活跃兴奋的时候,东想西想的最后再绕到之前的画面笑喷,折腾到12点过才睡着。
杨翌是一头雾水,他就不明白方恒为什么会问那些话?难道是上厕所的时候盯着自己看的那几眼联想到了什么?好的还是坏的?事关男性尊严,他不介意都不行。
第二天是周末,但是因为还有两天就要大阅兵,所以新兵连没有放假,训练照旧,只是下午的训练安排的稍微宽松了一点儿。
这一天的时间,方恒和杨翌的目光只要碰撞在一起,一个就要忍不住笑,一个就要蹙紧眉心,杨翌越清晰表明尴尬方恒就笑的越凶,好不容易捱完上半天,睡了个午觉后这才正常了下来。
下午杨翌在常规训练结束后又带着他们玩游戏——‘丢手绢’。
虽然说这游戏是幼儿园小朋友玩的,但是实际上依旧可以锻炼耐力,毕竟当兵的跑步和小朋友没法比,30人围出的大圈,被丢的那个人追丢手绢的人,这一顿疯追,俩人可以说不下200米的计时跑,甚至可以说爆发力更猛,既不枯燥,练的还猛,被抓住的人还要在圆圈的中间做30个俯卧撑,寓教于乐。
杨翌带兵鬼名堂很多,这都是读军校的时候就想到的训练方法,与普通士兵出身的军官不同,军校军官的思路多少要活跃一些,趣味和锻炼同时进行,又可以增加团队的凝聚力,绝对的另辟蹊径,并且效果不菲。
当然了,这么练也有个弊端,可能一个小时的游戏时间里,有人一次都没跑过,所以说这是游戏,而不是训练。
要说这丢手绢,被丢的最多的就是岳梓桐,这‘万金油’跟谁关系都不错,一场游戏下来差不多要跑上两三千米,还要做俯卧撑,累的差点儿哭了,所以一旦他抓着手绢,侯珏和方恒也不会免除,也没少起身跑过。
方恒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一旦让他丢手绢,就一定会丢到杨翌的身后,到了后面,一旦是方恒抓着手绢,杨翌就必定做出起跑的姿势,然后半圈就把方恒扑倒在地上,狠狠的教训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