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我也是睡了一下午,赶路很累。&rdo;安勍笑笑,&ldo;坐。&rdo;冬菇不是&ldo;心意,是何种心意。&rdo;安勍低头侧目,眼角上挑,目色流光。冬菇脸蹭一下就红了,&ldo;不不……你误会了,是我说错了。&rdo;向天发誓她根本没有别的意思,哪知安勍这么敏感。安勍慢条斯理地打开盒子,取出念珠。&ldo;东西并不贵重,是我在珈若寺求来的,图个吉利,保平安。&rdo;安勍抚摸着那串念珠,听着冬菇的话,像是回想到什么,&ldo;珈若寺……&rdo;他轻轻呢喃,&ldo;你去珈若寺求的……&rdo;&ldo;是。&rdo;安勍将念珠仔细收好,&ldo;我很喜欢,冬菇,多谢。&rdo;冬菇笑笑,&ldo;画你也看一眼。&rdo;&ldo;不急,还有时间。&rdo;安勍问她道,&ldo;冬菇今后有何打算?&rdo;冬菇想了想,道:&ldo;我还没有考虑好,走一步算一步吧。也许会开一家画斋,挣点闲钱。&rdo;&ldo;冬菇可想来安南府。&rdo;冬菇一愣,&ldo;安南府?&rdo;&ldo;是。府中尚缺画师,冬菇若是不弃,可以留在府中。&rdo;冬菇想都没想,礼貌回绝,&ldo;晏珺好意,冬菇心领了。只是安南王府离冬菇家实在太远,有许多事做起来都不方便。我还是习惯离家近一些。&rdo;&ldo;也好。&rdo;安勍也不多求。&ldo;那这次冬菇打算在府中做客几日?&rdo;&ldo;画已送到,我也不便多叨扰,打算明日便离开。&rdo;安勍轻轻抿了一口茶。&ldo;冬菇,可否留到初五,也等老夫人过完生辰再走。&rdo;冬菇犹豫,&ldo;老夫人生辰是大事,我一个外人在此……不太好吧。&rdo;&ldo;你又与我讲这些虚礼。&rdo;安勍笑笑,&ldo;府中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你我下次见面不知几时,这次便多待几日吧。&rdo;他目光真诚,盈盈温润,让人不忍拒绝。&ldo;好吧。初五我再离开,正巧临城不怎么熟悉,这几日四下逛一逛。&rdo;安勍从怀中取出一块腰牌。&ldo;这是安南王府的内府牌,你拿着它,便可随意进出王府,不必再通传。&rdo;&ldo;多谢。&rdo;冬菇接过牌子。&ldo;时候不早了,你奔波一天也该休息了。晏珺先行告辞。&rdo;&ldo;好,你也早些休息。&rdo;安勍起身,缓步走到门口。他推开门,轻轻回头。&ldo;冬菇,为何不佩我送你的钗。&rdo;青白的月光散在他的脖颈上,如同上了一层银粉。&ldo;我放在家中了,出门不便,我怕有所磕碰。&rdo;安勍眼眸低垂,没有再说什么,轻轻将门关好。冬菇看他远去的身影,她一直觉得自己看不懂安勍,也许是受李庆潋话语的影响,她总觉得安勍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算坐在一处吃饭,她也有不真实的感觉。就像蒙了一层纱,他盈盈细语,文雅淡笑,都在纱帐的另一端。偶尔片刻,冬菇有所感应,好似要知道些什么,可最终清风也没有吹起薄纱,她仍旧不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