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靠在墙壁上,身子僵直,双手无处安放,很是不自在。
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冬寻雨神志不清的时候,他还敢占占便宜,可对方一清醒,他瞬间就怂了。
甚至于连眼睛都不敢再下瞟上一眼,只能是直愣愣的望向前方,可余光依然可见,那白晃晃的身子,玲珑的曲线,以及缠绵在一起的笔直修长的双腿。。。。。。
冬寻雨在苏景的胸口伏了一会,感受到他的将硬,有些好笑,伸手在他的身上点了点,道:“夫君现在怎么这么拘谨了?刚才一定很放肆吧?你也真是粗鲁,我现在身子可酸死了。。。。。。”
误会更深了!
苏景心中一惊,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将她轻轻推向一旁。
上天作证,冬寻雨之所以会感到身子发酸,只是因为两人刚才床上一番缠斗,而非是彼此之间的抵死缠绵。。。。。。
冬寻雨被他推开,楞了一下,心中正在惊讶,却见苏景拾起床上的衣裙,披在了她的身上。
俏脸瞬间变得惨白。
“夫君,你这是何意?”冬寻雨泫然欲滴,声音发颤。
苏景叹了口气,明知对方有所误会,却依然不敢面对她的眼睛,轻声说道:“冬姑娘,你可能误会了,其实咱们两个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刚才。。。。。。”
苏景已是说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冬寻雨只是凄然一笑,接着默默穿上了身上衣物,想要下床离开。
身在风月场,冬寻雨早已是见多了这种负心薄幸之事,也算习以为常,可她没想到的是,这种事终究还是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也许在主人让自己送不醒酿的那一刻,她就应该猜到了这结局了吧?
又何必强求?
可冬寻雨刚刚下了床,苏景就拉住了她的手臂,无奈的道:“你想别急着自怨自艾,其实可以先听我解释一下的。”
冬寻雨站住,平静的看着她,眼中满是哀怨。
苏景被她看的头皮一麻,很是想要为自己辩解一番,却是支支吾吾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该怎么解释?
难道说自己就差点中招,关键时刻却因为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吃醋,将他的意识踢飞,再回来时就恢复了神智,勉勉强强坐了一会柳下惠?
这样会暴露自己的秘密不说,还会让对方认为自己疯了。。。。。。
冬寻雨见他一脸为难的样子,心中终于彻底失望,勉强一笑,低着头,轻声说道:“算了,夫。。。。。。你也不必解释,我懂的。冬寻雨不过是醉花船上的一个小小侍女,无论如何也是配不上内海的一岛之主,闯过了醉花三关的大英雄的。”
之前那红衣美妇令她送酒,已是告知了她“李愚”的身份,心中还残留的奢望与期待,此时彻底烟消云散,可越说,就越觉得委屈,眼圈一红,竟是落下了泪去。
她使劲抽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心中气苦,便哭的凶了。
苏景大为头痛,脑袋急速转动,想要想出一个完美的解释。
两人僵持间,苏景无意间却是看见了冬寻雨裙摆下的绣花鞋,心中灵光一闪,脱口道:“你刚才没有穿鞋吧?你想想,要是我刚才真把你。。。。。。咳咳,那什么了,又怎么可能不把你的鞋脱了?”
说完,连苏景自己都愣住了,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
这他妈。的叫什么解释?
冬寻雨也气笑了,狠狠的道:“别说咱们俩人喝了乾阳坤阴酒,失了神智,无暇注意到那些细节,可就算是你注意到了这些细节,那又能说明什么了?谁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心里是怎么想的,脑子里尽是装的些什么古怪东西,我在这醉花船上,什么看不见?连穿着衣服的,我都见过呢。。。。。。”
冬寻雨越说,声音越小,感觉脸上有些发烧,难以启齿,心中的悲伤反倒是因此减了些许。
梨花带雨,艳若红霞,一时间美的令周围所有事物都失去了光彩。
苏景看的呼吸抑制,有些口干舌燥,可也是注意到了一个已经是第二次听到的名词,问道:“什么酒?”
“乾阳坤阴酒。”冬寻雨见挣脱不开,索性不再挣扎了,坐到了床上,“其实算是两种酒,一种名曰乾阳,一种名曰坤阴,都是集无数灵物酿制而成,最是。。。。。。滋阴壮阳,珍惜程度,并不下与不醒酿。乾阳酒中有内海三百六十五味补阳药物,而坤阴酒中则含有与之对应的三百六十五味滋阴药物,即应周天之数,又合天地阴阳和合至理,但凡是分别饮下了这两种酒的人,不论男女,都会丧失神智,只知。。。。。。交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