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身材魁梧的汉子被喊得一阵恍惚,紧接着面门就挨了一拳,晕晕乎乎的倒在了地上。
这个身形修长的男子正是凌迟,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英俊的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的线条,锐利深邃的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他已经长大了,足以和各位读者老爷pk一下容貌。
三年打磨,现在的他单论体魄他不输同境任何人,更别提地上躺着的五师兄了。
“老六啊老六,你是真阴啊,你这哼哈二字越来越猛了。”
没错,凌迟一年前突破之开脉境,被收作亲传弟子,众弟子中排行老六,现在已经开脉境第三重修为了,手段之多和开脉五重的五师兄比起来也不差。
“五哥,我就是趁你一时不察才抓住的破绽,要真打,我八成不是你的对手。”凌迟谦虚道。
“你别客气了,输给你小武痴,我输得不冤。”赵山河叹气道。
“现在恐怕只有开脉七重的二师姐和开脉九重的大师兄能压你一头了,而且你还没拔刀呢!”他看着凌迟别在腰间一长一短一金一黑两把刀,他是亲眼见识过这个小师弟的刀法的,砍杀僵尸如同虎入羊群砍瓜切菜,那刀光赫赫令他现在都心存余悸。
两人正聊着呢,海伯突然过来了。
三年过去,变得最多的就是海伯,花白的头发变成了纯白,身影越来越佝偻了。
“小凌子,县衙来人了,他们有一队捕快陷在了盘山湾村,你师傅让你和老五走一趟,不过要以安全为主,救不了就不救,没多大个事儿,自己小命要紧。”海伯絮絮叨叨的说道。
这也是武馆的一项进项,靠着拿县衙的赏钱,养活武馆上上下下。
凌迟和赵山河对视一眼,抱拳称是。
二人带齐家伙去马厩牵了马,随后马上出发了。
夏日天黑的晚,盘山湾村的祠堂围着一堆村民,村长儿子李石头被反绑成了弓形扔在地上,嘴里被周山堵了,李石头整个人像蛆一样扭来扭去。
周围还跪着几个年轻人,外围几个老妇人泪眼婆娑的求情,小媳妇儿也冷眼相对的望着。
“大人,求放我儿子一马吧,他还不懂事啊。”有老妇人在人群中哀嚎。
陈芒根本不想理她们,现在来求饶早干嘛去了,人家姑娘当初求你们,你们也没饶了她啊。
眼看天色渐晚,他吩咐捕快们在四周点起火把,中间燃着火堆,捕快们围坐在一起吃着自己带的干粮,对村民送来的食物碰都不碰,不是不想,是不敢,谁知道村民为了救儿子,会不会给他们下毒。
山哥说了,不怕死的尽管尝尝,想来他们还是怕死的。
时间像一条缓缓流动的河,夜幕降临,村民大多回了家,看着祠堂这架势,今晚八成有场大战。
男人们想看热闹又不敢,纷纷被自家婆娘拉回了家里。
陈芒三十左右,也有初入开脉境的修为,正盘坐调息,雁翎刀置在膝盖上,周山一手火把一重枪游走在各个火把之间,他气血旺盛,寻常诡邪连身都近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
“咩咩~”
不远处的院子里传来一声羊叫,不一会儿接着传来了男人的怒吼声,还伴随着女人打骂声夹杂着小儿的哭声,打破了村里的寂静。
陈芒抓起雁翎刀,曲膝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爆射而去。
“阿山,你们都留下,我先去一探究竟。”
周山只能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