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言望着窗边初生之阳低低轻喃:&ldo;可万事总是如此曲折艰险,阴谋重重…无论多少岁月,皆无变化。&rdo;
西陵静的睡眼十分温柔安详,姜岐坐在床边摸了摸他身上朴素的做册衫:&ldo;看起来同我差不多大,却好似个暮年心神无感的老人一般…不,总归没你像罢了。&rdo;
玄言忽然似想起了什么,忽然扯了扯她的衣襟。
&ldo;哎呀别动!&rdo;姜岐托着腮看着西陵静安静的睡眼,实则心中却想着这些波诡云谲的阴谋。她回过头瞪了一眼:&ldo;做什么!&rdo;
玄言摸着下巴悠悠的扬起额头:&ldo;说起来,你多大了。&rdo;
姜岐愣了一下,嘴角的尖牙笑得露了出来:&ldo;嘿、嘿,你猜啊。&rdo;
玄言嘴角淡淡微笑:&ldo;傻孩子,自己都说了同他年纪相近,不过十七八罢了。&rdo;
姜岐撇撇嘴角抱着双臂:&ldo;说的你似老头子一般…&rdo;不对。姜岐心中一凛,她同玄言在一起也过了许久,怎么没有想过此人的年纪?
她猜测过他的来头,可能是被女娲挖心的罪仙,或许是得罪女神的罪人,可是他却只字不提。虽说与狼共舞,然而却对这只凶猛的狼一无所知,他多大年纪、他身份是什么,还有他为何开罪女娲…
最重要的是,玄言那几乎不出鞘的剑凌厉至斯,总是显得游刃有余,这本非一般神人所能拥有。在神力未崩坏的时刻,为什么他仍旧能够弑神?
姜岐眼珠转转,咧开唇笑笑:&ldo;仙无天人之衰,谁能保持容貌,却有劫…世间能保持永恒生命与容颜者只有神灵而已,别和我说你是天上哪位神灵下界了。&rdo;
玄言的下颌抬起,沉蓝色的眼中微带着些晦暗不明的光晕,却也默然无语。姜岐面上笑得漂亮,心中却自有论断。
无论每个人有怎样的秘密,只要被共同的利益维系在一起,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然而她心中那天生的好奇心就是杀不死,这个男人,这个平日平静而又突然出现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西陵静再度醒来之时,又已经是夜半时分,他轻轻的喘了几口气,看见了窗边站立的男人。身着蓝黑相间之衣,倒是分不清是师或是册服,身形挺拔劲瘦,齐肩的黑发轻轻束起。他的身形沉静,周身气息却很绵长。西陵静一眼便被男人身边的玄色大剑吸引住,那剑外貌很是古朴,甚至比起来大邑商镶金缀玉的玉石剑、周邦大气雅致的吉金剑皆平凡了多。你若是见到它不会觉得它是什么上古神器,然就是能够吸引人的眼球。
西陵静看着男人静立的背影,轻轻起身靠近了剑身。近看发觉这把大剑除了在体型上大了许多,外貌更是普通,像是吉金生锈化作青铜一般,造型倒是极其古老的云雷纹。
不过这剑上似乎还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西陵静轻轻用手擦拭一下,是一个极其怪异的图腾,看着怎么如此熟悉…
&ldo;醒了。&rdo;
西陵静收回手指,轻轻&ldo;唔&rdo;了一声。
对方靠在一旁笑着看他:&ldo;识得那纹路否?&rdo;
西陵静慢悠悠的摇了摇头,复而轻言:&ldo;熟悉…&rdo;
不一会儿冲进屋来一个美艳少女,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ldo;嘿,醒了,吾为姜岐,其为玄言。&rdo;
姜岐看着这少年人眼睛微微睁大,仿若受惊的小鹿儿一般,这才明白,估计这孩子几日来过得朦朦胧胧的,自己都分不清什么了。她身后带了许多碗、碟、甑、盘、盂,一股脑儿便将它布在小桌之上:&ldo;来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