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礼把一只赛银烟盒遥遥的扔进箱中:&ldo;威登。&rdo;&ldo;对对对,威登‐‐还带烟卷?&rdo;沈嘉礼这回将一只打火机也扔了过去:&ldo;怎么?看我带的齐全,怕我久住不走吗?&rdo;段至诚笑了一下,有句顽话想要说出来,可是有些过分,所以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他想说沈嘉礼若是真不愿走,那自己可以立刻给他置办出一处小公馆来。沈嘉礼一时兴起,忙忙碌碌,结果在不久之后就累瘫了。段至诚怕他反悔,自作主张的为他套上外衣,而后一手拎着那个小皮箱,一手搀着他,绑票似的出门下楼。沈嘉礼一身虚汗的坐在段家汽车里,微微的喘息,因为是志在必得,所以脸上露出了笑意,而且还是坏笑。段至诚忙着指挥汽车夫开车,却是没有留意他的神情。段宅距离沈宅并不很远,乘坐汽车,片刻之后也就到了。段至诚进门后就支使仆人去把客房收拾出来,又打电话去起士林叫了一桌晚餐。沈嘉礼在段家四处走动了一番,欣赏段至诚那三岁儿子的大照片,诚心诚意的赞美了好几句。段至诚本人体面,段太太也美丽。沈嘉礼对于和自己没有关系的女性,倒还心存善念,承认对方是一户最和美富裕的好人家。因为沈嘉礼身体虚弱,所以段至诚让汽车夫开车去起士林,将饭菜运送回来。沈嘉礼心里飞走了一块大石,且吃了顿丰盛晚餐,头脑越发活络起来,忽然说要喝点酒。段至诚果然是找来了一瓶白兰地,一边往玻璃杯中倾倒一边笑道:&ldo;你知道我的酒量,今晚我要是丢人现眼了,你可不要笑我。&rdo;沈嘉礼含笑不语,一杯接一杯的敬给段至诚,一鼓作气的就把对方灌的五迷三道了。他也有了一些酒意,心中情欲渐渐燃烧起来,脸上也白里透了红。这时候他还假正经着,若无其事的起身,说是要回房休息。段至诚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话‐‐他这人一旦醉了,不吐不睡,只是持久的缠人。沈嘉礼了解他这个特性,话都无需多说一句,一个眼神就把他引到了客房中去。这回关上房门锁好,他咽了口唾沫,血一阵阵的往头上涌。而段至诚在房内兜了个圈子,随即一屁股坐在床上,抬头望向了沈嘉礼,眼神都散了。沈嘉礼忍不住笑了一声,一边抬手解开纽扣,一边迈步走到了段至诚面前。&ldo;老段,你醉成这个样子?&rdo;他嘴里问着,手上脱着,先把外面长袍扔在了床上。弯下腰摸了摸段至诚的脸‐‐双方还是太熟了,感觉似乎是有些古怪别扭。段至诚糊里糊涂的傻笑起来:&ldo;哎哟,这是几点了?我说我不喝,你非得让我喝,我现在这脑子里天旋地转的,一会儿怎么回家啊?得,我不走了,扰你一夜,行不行?&rdo;沈嘉礼为他脱下了西装上衣,又把手指捻上了他的衬衫纽扣,心里知道他这是迷糊透了:&ldo;你不扰我这一夜,我也不放你走。&rdo;段至诚没听明白,还傻乎乎的笑。抬眼看着沈嘉礼,他仿佛是非常喜悦一般,涣散眼神中都带着爱意。沈嘉礼见他依旧是不会主动,自己又急的难受,索性豁出脸皮,搂住对方就吻了上去。段至诚笑呵呵的先躲了一下,后来也许是感受到了口中那条舌头的活泼,便也下意识的回应起来。恍恍惚惚中凝视了沈嘉礼,他越发笑的开颜,以为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既然是做梦,那就不必客气了。段至诚起身就把沈嘉礼推到了床上按住,手忙脚乱的又亲又吮,又撕又扯。而沈嘉礼在极度的兴奋中向下望去,却是吃了一惊‐‐他不知道段至诚在情动之时,竟然是个&ldo;大家伙&rdo;。他没经过这种尺寸的棒槌,慌乱中还想翻身躲避,可是段至诚正在美梦里撒野,那里容他逃脱?不由分说的分开他的双腿,段至诚将一点口水涂到他的股间,而后气喘吁吁的就往里顶。他也不敢叫,痛的用双手在床单上乱抓;幸而段至诚还不粗暴,款款抽插了片刻后,他熬过起初的苦楚,也就开始尝到好滋味了。段至诚扰了他前半夜,后半夜压在他身上睡着了。沈嘉礼仰面朝天的瘫在床上,心田像被春雨浇灌过一番似的,野火尽数熄灭,清清凉凉的安逸,连周身的关节都透出松快舒服来。段至诚毕竟是比他那贤侄更有经验,体力也强,好这一场大战,高潮迭起,几次三番的让他飘飘然如登极乐。于是他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笑模笑样的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