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礼&ldo;哼&rdo;的嗤笑了一声,同时把手搭在了段至诚的大腿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ldo;唉,至诚,稍安勿躁嘛!&rdo;段至诚摸索着握住沈嘉礼的手,气哼哼的没再言语。沈嘉礼将段至诚带回家中,好生抚慰了一番。那段至诚在本质上,还是个没心没肺的大少爷,所以如今坠入温柔乡中,心头风一阵雨一阵的,糊里糊涂的也就受了沈嘉礼的摆布。如此到了午夜,段至诚想要起身穿衣离去。而沈嘉礼虽然心满意足了,可因兴致勃勃,却是不肯轻易放走对方。段至诚见状,也就草草冲了冲身上的热汗,随后重新躺回原位,侧身搂过沈嘉礼,两人面对面的轻声闲话。段至诚托住沈嘉礼的后脑勺,凑上前去先亲了个嘴,然后才笑道:&ldo;上次我就想着要尝一尝味道,哪知刚才光顾着舒服,又给忘了。&rdo;沈嘉礼低声笑答道:&ldo;东西长在你自己身上,想要尝,自己撸点出来就是了。&rdo;段至诚忍不住笑了一声:&ldo;我无缘无故的,一个人尝这东西干什么?&rdo;沈嘉礼半笑半怒的反驳道:&ldo;岂有此理,难道这东西进了我的嘴,就甜起来了不成?&rdo;段至诚眨着眼睛想了想,忽然掀被向下一摸,发现自己胯间那物似乎还能挤出些许余沥,便急急的爬起来跪坐在枕边,俯身过去自己捏住家伙,将那前端余精一点一点的蹭到了沈嘉礼的嘴唇上。沈嘉礼笑着要躲,没躲开。闭上眼睛承受了片刻,他知道段至诚并无恶意,只是玩笑,所以在这种被轻侮作践的感觉中,反倒是春情勃发起来。一口叼住对方那个蘑菇头,他像小儿吃奶一般,吮住不肯放开。段至诚四脚着地的跪在枕上,仰起头倒吸了一口冷气,皮肤上仿佛是过了电,麻痒痒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段至诚在翌日上午,心不在焉的回了家。甫一进门,他就见太太如同怒目金刚般的等待自己,出言一问,他才记起今日是西历七月七日,乃是太太的生日。往年到了这一天,他必会送上礼物,再请太太同去看电影吃大餐,重温婚前的浪漫时光;然而近来这大半年里,他因为勾搭上了学生时代的梦中情人沈嘉礼,所以终日魂不守舍的,哪里还肯分心思去疼爱太太?他自知理亏,笑容可掬的赔礼道歉,又愿陪同太太去逛百货公司,买一枚钻戒相送。段太太并没轻饶了他,逼问他昨夜的去处;段至诚虽然不善治家,但是脾气不坏,很会敷衍,这时就坦然答道:&ldo;我去嘉礼那里住了一夜。你也知道,嘉礼是个单身汉,上下都没有亲人,生活是很寂寞的,我作为十几年的老朋友,偶尔陪他去喝喝酒聊聊天,也不为过。当然,这个日子挑的是太不对,我错了,以后再不敢了,饶我这一次吧,好不好,我的太太?&rdo;段太太早就盯上他了,只是没有找到蛛丝马迹,所以一直采取怀柔政策。段至诚这回罪过太大,让她一时间忍无可忍,情不自禁的放弃怀柔,咆哮起来:&ldo;嘉礼嘉礼,你怎么总是去找那个沈嘉礼?你若是再继续这样下去,那我也要不告而别了,到时你和沈嘉礼两条光棍正好凑做一对难兄难弟,索性就搬到一起长住去吧!&rdo;段至诚听到这里,心有所感,不由得笑了一下:&ldo;太太,宝贝儿,我和嘉礼不一样。你要是也跑了,那我会千山万水的追了你去。&rdo;&ldo;呸!我不稀罕你追!&rdo;&ldo;你不稀罕,我稀罕呀!&rdo;段至诚走过去拥抱太太,笑嘻嘻的说道:&ldo;好啦,好啦,太太,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你快去换换衣服,我们这就出门去!&rdo;段至诚和段太太在中原公司逛了半个多小时,终于闹掰了。段至诚诚然是和蔼可亲,但毕竟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出身,耐性终归是有限。他陪着小心在太太跟前伺候了半天,先还情绪稳定,可后来见太太一直挑三拣四,吹毛求疵,加之天气又热,周身烦躁,他便忽然变脸,也没有吵闹,一扭头就赌气走了。段太太见状,知道自己是失了分寸,不过仍然不肯示弱,坐上汽车就直奔公婆家中。段家老太太是个溺爱儿子的妇人,与段太太一直不和;而段太太也不和婆婆废话,直接就去找了公公。段老爷一心扑在仕途上,此刻穿着小褂,正在书房里痛斥部下,忽见儿媳妇梨花带雨的来了,便暂停痛斥,腾出心思来断儿子那边的家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