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晟的喉结轻滚了下,忽然开口。
“累不累,累就坐下来。”
虞清晚以为贺晟的意思是要再去拿一把椅子,可没想到下一刻,后腰被揽住,他稍一用力,她就骤然失去平衡,跌坐在了他腿上。
不是侧坐的姿势,而是直接跨坐在他身上,她的两条细腿就顺势盘在了他劲瘦的腰上,危险又暧昧的姿势。
她的瞳孔微微收缩,下意识感知到了危险的信号。
贺晟神色自若道:“就这样坐。”
热意一下从脖子窜到耳根,虞清晚咬紧红唇,大脑都开始有些宕机。
这个姿势要怎么给他刮啊。
虞清晚怀疑他就是故意的。
偏偏他的大掌还扣在她的后腰上,不容她逃离。
被逼无奈,她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一点,集中注意力在手里的动作上。
这是虞清晚第一次做这种事,细白的指尖握紧刮刀,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手抖把他划伤。???
男人的下颌线立体分明,淡青色的胡茬布在上面,反而多了几分硬朗的感觉。
见虞清晚紧张的模样,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这么紧张?”
她懊恼道:“我怕刮伤你。”
贺晟笑了:“我哪有你那么娇气,身上碰一下就红。”
他讲话时,虞清晚就更紧张,下意识用空着的那只手抵住他的唇,语气也微微急了:“你别说话。”
指尖柔嫩的触感忽然抵在唇上,贺晟微垂下睫,便看见另一副光景。
女人的细眉轻蹙着,一双美眸在柔和的灯色下清澈动人,淡粉的唇瓣轻抿着,精致温婉的眉眼里总透着几分病弱的温软。
像精雕玉琢出来的白瓷,必须被人捧在手心里,身上还松松垮垮地穿着他的衬衫。
没错,他的。
贺晟的眼眸晦暗下去,一瞬不瞬地盯着她。?s?
虞清晚没注意到他逐渐暗下去的视线,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下的动作。
她常年握画笔,手自然是稳的,顺着他立体分明的轮廓轻刮下来,倒也没出现什么失误。
给他用毛巾细细擦干净脸,虞清晚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有些不同寻常的烫。
她拧起眉,又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比较了一下自己的。
“贺晟,你好像发烧了。”
贺晟没在意,嗓音漫不经心的,低得像是在和她咬耳朵。
“是吗?”
房间里的光线昏暗朦胧,影影绰绰地倒映在地板上,窗外雨声淅沥,男人的呼吸略微沉重下来,近在咫尺的距离,热意和侵略感席卷而来,让虞清晚的心跳也忽而开始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