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青淡淡地看他:&ldo;你可想好了。这条路,有去无回。&rdo;
徐小水一抱拳,&ldo;咚&rdo;地一声跪下来:&ldo;属下永远忠心于大人,万死不辞!&rdo;
宁长青眼里闪过几抹光亮,分不清是感动还是感慨:&ldo;如此……有劳了。&rdo;
徐小水猛地摇了摇头,坚定地拜了三拜站起身来,精神灼烁地瞧着宁长青。
&ldo;大人,我等何日动手?&rdo;
宁长青眯眼思量:&ldo;再过几日,有件事还没解决。&rdo;
&ldo;嗯?何事如此重要?&rdo;徐小水心里的槛一过,似乎也痛快了许多。
&ldo;自然是五皇子登基的事,你也晓得了,咱们在金陵这么一闹,如今齐国上下流言遍地,众说纷纭,就差四王爷出面露头拿个说法了。&rdo;
徐小水微怔:&ldo;李丫头她们……&rdo;
这李丫头,自然指的是李长欣。
宁长青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徐小水,没有为着这个略显亲昵的称呼怪罪徐小水。
&ldo;我不擅长此种事宜,自然还是王爷亲自做的好。好不容易弄回来的人,总要把这齐国搅个天翻地覆才不算白忙活一趟。&rdo;宁长青的目光一紧又一缩。
这主意是季麟哥出的,具体安排也是季麟哥做的,自己走的这一遭金陵也是他举荐的。
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却没有做到有始有终!
徐小水瞧着宁长青似乎心情兀地变差,不再多言,简明道:&ldo;属下如今该做什么?&rdo;
&ldo;无甚大事,不过一些具体安排。&rdo;宁长青压下心头的烦躁,大致说了些,&ldo;你且……&rdo;
一番交代没有用多少话,徐小水却听得心里七上八下。
这是……无甚大事?牵扯上了不少人,又处处惊险需得小心谨慎。
但他并未多问,默默记下了宁长青的话。
&ldo;你且按我说的去安排。&rdo;宁长青手扣着膝盖,神色沉稳。
&ldo;大人呢?当真要闭门。&rdo;徐小水顿了顿,挤出剩下的两个字,&ldo;思过?&rdo;
宁长青似笑非笑:&ldo;自然是要闭门思过,你且传令下去,牧州府闭门谢客,不接待任何人。&rdo;
徐小水被宁长青脸上的笑弄得心头怵,忙受了命。
再一抬眸,宁长青面上已经换了另一种神色。
他伸了个懒腰,面上竟全是惬意:&ldo;正好这几天赶路累得慌,正好睡几天。&rdo;
徐小水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很快明白过来。
&ldo;那属下退下了。&rdo;
宁长青应了声不再搭话。
徐小水悄声退了,宁长青仍是坐在太师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手指。
他没有多少的时间了,只等天色一暗,便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