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禹行推着张禹行的轮椅走进书房,房中两边的窗户皆开着,冷风呼呼地挂进来,空气格外的冷冽。
张禹行坐在轮椅上。
裴昶然离他远远的,在书桌后宽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什么也不说,一手托头看着窗外的一丝阳光照进门窗,良久沉默。
张禹行等了一会儿,出声提醒道:&ldo;王爷,下官昨日才受了重伤,如今已是冬日,王爷可否将窗户关上?&ldo;
裴昶然绕过书桌,走到窗边,&ldo;砰砰&rdo;两声便将窗户合上了。
然后,走到另一边,抬头看看远处的阳光,默不作声地停顿了二秒,窗户也被合上了。
他的表情有些冷肃,走到张禹行面前却道:&ldo;张大人伤哪了,不要紧吧?&rdo;
张禹行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道:&ldo;王爷在回避什么?您把下官叫到这里来,只为了问问下官伤势如何?&rdo;
张禹行的话更像是挑衅。
裴昶然却完全不恼。
他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缓缓地道:&ldo;你说得没错,本王确实不想太快揭开真相,尤其这还是一个令人不快的真相,大丈夫在世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奈何这恐怕有些令人为难。&rdo;
张禹行嗤笑一声道:&ldo;所以我早就说过了,儿女情长是办不了大事的。&rdo;
&ldo;说吧!&rdo;裴昶然道:&ldo;张大人是如何猜想到了,本王可能会被人刺杀?&rdo;
他这么直接地问了,张禹行沉默几秒道:&ldo;下官几日前给皇上递了一个折子,折子里头的那些话,与王爷息息相关,这是下官的一个试探,却不料想他的反应如此之大!&rdo;
张禹行口中的他,自然就是当今圣上。
他这称呼可谓极不客气了。
第61章气血翻涌
裴昶然冷道:&ldo;若本王的耳朵没出毛病,张大人是说了试探二字?!&rdo;
张禹行表情坦然,道:&ldo;没错!&rdo;
&ldo;张大人是如何试探的?&rdo;裴昶然问。
&ldo;下官的折子中写道,王爷年岁渐长可就藩,云南省地大物博乃就藩良地,历年来去此地就藩的王爷甚多,皇上可斟酌一二。&rdo;
裴昶然沉默了。
云南省当然好,山高皇帝远,且地形可攻可守,古往今来在大理占地为王的不是少数,甚至曾经有人自立为一小国,裴浩然本就对他有所忌惮,怎么可能放他去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