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依很想问宋羡为什么安慰是这样时,已经被带着进房间里了,漆黑的环境放大她的一切感受,兴奋,躁动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紧迫的她有些喘不上气,直到把宋羡压在床边。
黑暗中她亲了亲宋羡的额头,声音微哑:“为什么要这样安慰我?”
宋羡一怔,她问:“你不喜欢吗?”
江柳依说:“喜欢啊。”
宋羡不解:“那还有什么问题吗?”
一句话把江柳依都问愣住了,还是宋羡主动攀在江柳依身上,拉她一起倒进床单里,江柳依才放弃深思这个问题。
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黑暗中的宋羡就如折磨人的精灵,江柳依一边享受身体的高·潮一边享受精神的欢·愉,被宋羡拉入一个又一个深渊里,浮浮沉沉。
宋羡最近就喜欢学被江柳依上次那件衬衣绑起来的姿势,但她又学不好,都要江柳依先主动示范,这一示范就没完没了,所以直到现在她都没学会,每次都是她主动去束缚江柳依,却被江柳依压住,翻来覆去。
房间里的声音断断续续,逐渐沙哑,破碎,呜咽。
最后的交谈声都被黑暗淹没。
**之后,江柳依抱着宋羡躺下,两人身体还没恢复好,尤其是宋羡,极其敏感,现在还蜷缩身体控制痉挛,江柳依从宋羡背后抱着她,两人都是香汗淋漓,她对宋羡说:“对不起。”
宋羡一时没反应过来,转过头:“嗯?”
江柳依说:“关于我父母的事情,对不起。”
宋羡窝在她怀里:“没关系。”
她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从小她就对感情很淡漠,父母培养她独立,结果她太独立,从上幼儿园开始,就没有让父母操过心,当然,和父母的关系,也没有那么亲近,所以她不知道为什么上幼儿园,那么多孩子会跟着父母的车后面跑,还有的趴在地上哭,开家长会时,如果父母没有来,那些同学就又哭又闹不肯回家,她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的情绪,她更像是自己给自己调好了钟表,然后按照固定时间,上学,放学,回家,写作业,业余的时候,最喜欢画画,父母在家和不在家里,对她而言,并没有很大的影响。
久而久之,她也习惯和别人这样的距离,不用那么亲近。
所以江柳依的对不起,她真觉得没关系,因为她并没有放在心上,但看到江柳依难受,她也很难受。
江柳依抱着她,头埋她秀发里,轻声说:“宋羡,你真好。”
声音还是闷闷的。
宋羡转过身,和江柳依面对面,黑暗中两人呼吸纠缠在一起,宋羡说:“你可以不要不高兴了吗?”
江柳依失笑:“怎么了?”
宋羡说:“我没劲安慰你了。”
江柳依被彻底逗笑,原本在江家郁郁的情绪被宋羡这么一搅合,现在全部疏散了,她说:“宋羡,你安慰过别人吗?”
宋羡摇头,江柳依诧异:“一次都没有吗?”
宋羡说:“有过一次。”
江柳依好奇:“后来呢?”
宋羡想了会:“后来她说再也不要和我做朋友了。”
那还是很小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可能说错话,她也不记得了,只记得从那之后,她就不喜欢安慰别人。
江柳依除外。
江柳依笑:“为什么我除外?”
宋羡说:“因为我们结婚了,安慰你是应该的。”
旧话重提,江柳依坐正身体,她今儿非要弄清楚宋羡的这个‘安慰’方法,是怎么想到的,宋羡听到她这么说,解释道:“刚结婚的时候,你不是经常心情不好吗?”
江柳依想到刚结婚那会,她因为父母的关系,经常吵架,又世界巡演,所以私事公事比较多,就心情不好了。
她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
宋羡说:“但是我们做完,你心情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