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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第2页）

&esp;&esp;谢蕴顿时没了好脸，冷声道：“你愿以此度己，那便是吧。”

&esp;&esp;话音刚落，眼睛上的束缚撤了，暖黄的光争先恐后的跑来。

&esp;&esp;谢蕴垂着的眼微眯，片刻才适应这光亮。

&esp;&esp;两人说的话皆不好听，竟谁也没再开口。

&esp;&esp;浴桶里的水渐凉，谢蕴寒着张脸起身，也不顾忌这人会不会看。

&esp;&esp;迈出浴桶，她取了杆子上的棉布巾子擦拭，再一件件穿上寝衣。

&esp;&esp;这一转身，才瞧见身后早已空无一人。

&esp;&esp;她轻抿唇角，压下泛红的眼眶，面无表情出了湢室，坐去桌案前擦面脂。

&esp;&esp;戚钰没走，垂着眼坐在南窗下的软榻上。

&esp;&esp;气氛沉闷，好半晌，他开口问：“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esp;&esp;谢蕴手擦香膏的动作一顿，眼皮轻颤。

&esp;&esp;此情此景，竟有几分回了上世的错觉。

&esp;&esp;除却针锋相对时，他们便是这般，各自分坐，不发一言，气氛沉闷的像是暴雨前的天，偶尔，他也会这般轻飘飘的问一句，‘谢蕴，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esp;&esp;谢蕴那时不懂，现在好像有几分懂了。

&esp;&esp;心口微涩，她启唇，也轻声：“今日的，还是那晚的？”

&esp;&esp;“……”

&esp;&esp;“那晚的，没什么好说的，本就劝过你。”谢蕴垂着眼，无甚语气道。

&esp;&esp;她说的是将他关在门外整夜的事。

&esp;&esp;“至于今日，那双夫妻，是王观父母，他今日事忙，托了我去”，谢蕴说着稍顿，又坦白道：“便是他没说，我也该去迎的，王谢俩家世代交好，王夫人更是待我亲厚，于礼于节，我都会去，那时城门前没与你说话，是因多有不便，今夜见你来，我……很欢喜。”

&esp;&esp;后面那句，她说得羞臊，但她想让他知道，她也是念着他的。

&esp;&esp;但她说完，戚钰好半晌未开口。

&esp;&esp;谢蕴轻咬了下唇，终是忍不住，刚要起身，便听身后人道。

&esp;&esp;“你与他父母亲厚。”

&esp;&esp;谢蕴不知他醋什么：“……我也同样敬重殿下和国公大人。”

&esp;&esp;“他拍你头。”

&esp;&esp;谢蕴：“……你若愿意，我也可让三哥拍拍你。”

&esp;&esp;谢蕴说着，忍俊不禁的转身瞧他，对上那张冷肃的脸，她起身，行至南窗前，温声道：“若论从前，我与你拜过天地，喊过你父母为父亲母亲，饶是我心中将王观母亲当作半母，也只是唤伯母。若论以后……”

&esp;&esp;她说着停下。

&esp;&esp;戚钰却是抬眼瞧她，喉咙狠狠滚了滚，一双眸子黑沉沉，哑声问：“以后如何？”

&esp;&esp;谢蕴微微弯腰，手覆在他脸上，“那要看你待我如何。”

&esp;&esp;“老子恨不得把命给你……”戚钰咬牙切齿，勾着她的脖子狠狠欺上那唇。

&esp;&esp;撒了把糖霜

&esp;&esp;谢蕴有意哄他，乖顺的给他亲，不等他蛮横，她便启了齿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