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双目潮湿地看向跪在软垫上的女人。
她闭着双眼,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一脸虔诚地祈福。
慕天爵毫不犹豫,‘扑通’在楚雅涵身旁跪下,跟她一起默默祈祷。
心,一下子就找到了归处。
周围轻声念经的声音,犹如天籁。
久久不散。
*
用过素斋后,楚雅涵到寺院安排的客房里,抄写经书。
她今晚留宿在这里,准备用一夜的时间用心抄写,能写多少写多少。
楚雅涵心无杂念,边在心里默念经文边用正楷字体奋笔疾书。
而在她旁边的慕天爵就没有这么淡定了。
好不容易抄完一遍,字体却用的是狂草,看得出他心里一点都不平静。
楚雅涵看着他抄的经文,无奈摇头,“你要是不想抄,就去散散心吧!”
这样子漫不经心,抄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慕天爵终于忍不住开口。
为他的父母立往生牌,是他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可她却做了。
不管是不是她在给自己父母立的时候,顺带着给他父母立的,总之他的心,悸动了。
“你就当,我是为了心安吧!”楚雅涵继续抄书,头也不抬地回答。
港城太远,祭拜爸爸妈妈不方便,她早就计划着要给他们立往生牌。
当她从樊遇那知道慕天爵的经历后,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想给他的父母也立一个。
也算是对慕天爵的救命之恩,做一点回报吧!
慕天爵往楚雅涵身旁靠了靠,嗓音深沉,“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我就不会放过你了。”
如果不是佛门净地。
如果不是在祭奠他们的父母。
他会就地把她办了,让她成为名副其实的慕太太!
闻言,楚雅涵抬头看他,认真问道:“我不这样做,你就会放了我吗?”
他那些表白的话,都是放炮仗呢?
就图听个响?
“……”
慕天爵无言以对。
目光复杂地盯着楚雅涵。
楚雅涵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低头继续抄经书。
蓦地,她整个人被一双长臂拦腰圈住,肩头随即搭上一个脑袋。
她被慕天爵紧紧圈在了怀里。
“哎呀!”
楚雅涵惊叫一声,“你看,字都花了。”
“别动。”慕天爵薄唇贴着楚雅涵耳廓,嗓音暗哑。
酥酥麻麻的电流感,瞬间顺着神经线在身体内四处流窜。
楚雅涵不由得红了耳根,缩了缩脖子,道:“慕天爵,佛门净地……”
“就抱抱,什么都不做。”慕天爵打断楚雅涵,圈着盈盈一握腰肢的手臂又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