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老的淡定再也不复存在,一碗又一碗的药灌下去,却依然没有起色。
冯雨歇脸上的青白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不正常的潮红。灼热的体温让人觉得她的血液在沸腾,那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
若不是万老守着,潇潇几乎要住进冯雨歇家,三日的光景,眼看着他跟着消瘦下去。
最难的日子他也没有这般担忧过。
蛊毒的医治白果果帮不上忙,打下手的功夫,万老便将他赶出去。
&ldo;做你应该做的事,这里我来!&rdo;
这是她的孩子,虽不至于生命垂危,却也在生死线的边缘。
许多年未犯的疑心之症再次出现,万老无法相信任何人。
因此,哪怕仅仅填火的步骤,她都要亲手执行。
白果果心里苦啊,看着蔚蓝的天色都觉得灰蒙蒙的。
这几日,他都与潇潇同寝而住,本是有许多说话闲谈的机会,但一看见潇潇那忧愁的瘦了一圈的小脸儿,他就张不开口。
冤孽呀!
月老是不是酒喝多了?拉的这是什么姻缘线?
愁归愁,白果果却从这里面看出了转机。
也许冯雨歇的病并非是坏事。
即将阴阳相隔的刺激会让人放弃许多固守的坚持!
而他此时需要做的
白果果摸摸自己光滑的下巴,突的打了个响指。
对,铺垫!
他要将真相慢慢的渗透给潇潇,待到冯雨歇被揭穿之时,潇潇不会有更大的心灵冲击。
想罢,白果果出了门,揪住常在两家晃悠的季深。
&ldo;季呆子,跟我出去一趟!&rdo;
季深顿时心花怒放,屁颠颠的跟上,多好的两人相处机会!
至于冯雨歇,自从高烧褪去,她就不太担心了,祸害遗千年么!
可在山沟沟里钻了两个时辰后,季深就无法淡定了,欲言又止。
白果果直接将她想说话的欲望掐死在萌芽里。
&ldo;你闭嘴!想不想你姐妹康复了?&rdo;
季深:她真想不懂收集这些,与东家的病情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吃?
季深一阵恶寒。
白果果好不容易收集了一些种类的虫卵,明知这些东西与蛊虫没有半毛钱关系,但姑且死马当活马医吧!
中午十分,白果果小手一挥,总算觉得要回家。
一进冯雨歇的家门,就看见潇潇兴冲冲的小脸儿。
&ldo;小白鼠醒了?&rdo;
潇潇用力的点头,那样子简直不要太高兴。之后便端着粥进了屋子。
如同大梦一场,冯雨歇醒来之后,尚有些恍惚,看见潇潇进来,眼里才有了焦距,一眨不眨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