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箐一看,肌肤嫩白如牛奶,哪里有什么痕迹,好得透透的了。
但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ldo;这清火膏疗效甚是不错,可现下虽是没了痕迹,蓉儿也别大意,每日让婢女仔细涂抹了,这般藕臂,若是落了疤,信王殿下该心疼了。&rdo;
这话入赵宁蓉耳中,很是中听,她甜甜地应下了。
&ldo;今日信王没在府中陪你?&rdo;也就是趁着裴桓不在,傅箐才敢这样问。
赵宁蓉捂嘴笑道:&ldo;自然是在府中的。只是我与殿下说了,要与卿儿姐姐说些知心话,不许他来偷听呢。&rdo;
傅箐呵呵称是,又与赵宁蓉话了其他。
过了半晌,眼看着时辰差不多,她这方也功德圆满了,便打算起身告辞。
赵宁蓉想留傅箐在府上用膳,傅箐忙推辞:&ldo;殿下尚在宫中等着我,我该早些回去才是。&rdo;
赵宁蓉闻言,眼珠子提溜转了好几圈,贼兮兮贴近傅箐耳边道:&ldo;姐姐和太子殿下感情这般好,真叫人歆羡!&rdo;
傅箐只能干笑,尴尬癌都要犯了。她自觉没有和赵宁蓉熟到这种程度,要让她与他人一同掰扯自己和裴晏的感情,她还真是不自在。
&ldo;姐姐且等上一等,我特地命后厨做了江南的定升糕,卿儿姐姐一定要尝一尝。我上回与你提过,虽是比不上宫里做的,但也有其一番风味。&rdo;
傅箐无奈,刚刚腾起的屁股又堪堪坐了下去。
磨磨蹭蹭又废了一些时间,待吃上那劳什子糕点时,天已经暗了一大半。傅箐内心焦躁,但又不好当面发作,说什么都不愿意再留,嘱咐赵宁蓉几句,让她不必再送。
到了府前,傅箐目瞪口呆,她乘着来的那驾马车怎么不见了?
车夫见了傅箐,忙作揖行礼,歉然道:&ldo;太子妃,小的是信王府上的车夫。我家夫人先前传说您在府上用晚膳,让那宫里的马车先回去,只说酉时一刻再来接您。现下,只能委屈您,由小的驾您回去了。&rdo;
&ldo;这是信王府上的车夫吗?&rdo;傅箐蹙眉问香一旁的婢女。
&ldo;正是,太子妃。&rdo;
傅箐气个半死,皇宫用度大,岂会在乎那样一辆马车。那赵宁蓉也太不懂事,自作主张便替她把那马车招了回去。
现下也没旁的法子,她又急着回宫,没有想那么多,便踩上车凳,微微弯腰,想扶进马车。
手堪堪触及车帘,她就有些后悔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也不急上这一时,还是再等上片刻,让宫里的马车来接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