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安,你在哪儿?你快出现,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求求你,快出现。”
没人回应,病房空旷地好像有了回音。
麻药此时也渐渐撒去,至微又疼又恐,恨不得立刻死了算了。
“至微,至微。”有人捏她的胳膊。
至微从被子里慢慢探出头,看到口罩都没来得及摘的慕长安,呆了几秒才回过神,咧开嘴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使劲锤他胸前:“呜,你为什么要把我扔下?你知不知道我,我,我真的好疼。”
“好了,没事了,很快就好了。”他轻轻抱起她,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
她终于哭完,一条膈人的无菌纱布擦过她的脸。
“别哭了,我错了,我道歉好不好?”
至微的眼泪来得快,去的也快,她也不想哭得这么狼狈,实在是童年阴影太重。
“我好饿,想喝粥。”
“现在?”
至微伸手擦了下脸,点点头。
“你排气了吗?”
至微撅起小嘴,再次点点头。
“唉,好吧,我去弄。”
护士那里除了柴火,什么吃饭的家伙什都有,慕长安借了一把米,一个陶瓷锅,去备餐室给至微熬粥。
雨已经停了,乌云散去,月色更加皎洁,至微坐在床上,美滋滋地等着喝爱心粥。
慕长安端着热气腾腾的大米粥过来,“至微,11手那个有点复杂,我还得上去一趟。这个粥先放这。”
至微已经气得连滚都懒得说了。
她总算悲哀地认识到,无论她怎么撒泼气恼,慕长安也不会为她而改变。
他就是他,不可能因为一个苏至微变成另一个慕长安。
家里前车之鉴一大堆,她一开始追他的时候就应该预料到,一旦爱上外科医生,她终将也必将步入苏家的“诅咒”里。
至微坐起来随手舀了一下稀薄的大米粥,果然,米还没煮开花,半生不熟的。
这时门上传来轻微的敲门声:“老大,你睡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笑笑?”
门拉开一道缝,沈含笑穿着白大衣,带着两只一次性碗进来。
“你怎么来了?”至微奇怪地问,“你不是值班么?”
“是啊。”沈含笑脱了大衣,洗了手,端起那锅不能吃的粥,“慕老师亲自打电话给我的带教何医生,让我过来给你熬粥,我只能跨越千山万水从内科楼过来喽。”
“他给你带教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