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时已晚,车库空荡荡的。
慕长安打车回的家,兜里没钱,至微刚帮他重新办了手机支付,没来得及告诉他密码,打电话给她,她没接。
知道这次至微铁定气急了,估计一时半会不会理他,于是试着输了几次,最后手机直接锁定了。
慕长安没法,问门口保安借了钱付了车费。
家里黑漆漆的,至微辛苦挂起来的一大串灯笼也淹没在黑暗里。
“至微,至微。”每个房间都找不到至微,慕长安开始急了,车在车库,后视镜少了一块,肯定发生了事故,她有没有受伤?
慕长安心急如焚,想起卓小蝉在同一个小区,她会不会在卓小蝉家。
小区里几十栋别墅,他不知道卓小蝉家是哪栋,找到物业监控室,拉下脸说了半天,才得到了业主卓小蝉的楼号。
一进门,也不管卓小蝉在,一把搂过至微,细细查看,“还好,没肿起来。消毒了吗?”
卓小蝉不大不小地哼了一声,“还用你说,还给她冰敷了呢。”
慕长安紧紧地抱着至微,亲她的额头:“对不起至微,都是我混蛋,我忘了,我该死,我应该陪着你,都怪我。”
至微从来没见他如此低声下气,心口淤积的气一下子就泄掉了。
她摇头:“怎么能怪你,是我自己开的太快,对方又喝酒了。”
“酒驾?”慕长安惊出一身冷汗,把她抱得更紧了。
两人在客厅蘑菇地亲亲我我,卓小蝉大踏步上楼,重重地关上了门。
至微看他头上滴着一层水,伸手揩了揩:“找我找的?”
慕长安点点她的鼻尖:“你说呢?以为我把你气跑了,你不要我了。”
至微一怔,随即躲在他怀里,咧开嘴笑了。
他在乎我,害怕失去我。
一想到这个,至微就对这个人亿万分的满意。
卓小蝉说她沉迷于此,显得越来越心理变态。
至微坦白:慕长安的依恋于她而言是一剂毒药也是一剂解药。
她患得患失,委曲求全,脾气性格被磋磨得棱角渐少。
可是,终于有一个人,哪怕她只受了一点点伤,也会心疼她。
至微要求不高,这样就值了。
剩下的假期,慕长安又去助人为乐,值了个24小时,下夜班那天,正好是他的生辰。
至微在家里盘算着给他做点什么好吃的,安排点什么活动,好好陪他过个生日。
已经过了十二点,算着慕长安怎么着也该回来了,可是到了下午三点他才到家。
至微生气极了:“你又当好人去了?”
慕长安拧着眉,“没有。”
“那怎么回来这么晚?我说的话你都不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