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小慕……”
至微耳边此起彼伏地“小慕”“小慕”不是叫他开讲座,就是叫他带科研,平时不见热情,这会个个亲情牌打得贼溜,喻教授本就是希望青年人多走动交流,乐见其成,独留慕长安毫无招架之力,通通答应。
掐指一算,慕长安法定节假日的档期排到了明年。
至微愤恨地想,你们说着急下一代的婚事,着急下下代的出生率,原来都是哄人的。
休息时间都占了,我们还怎么生猴子?
吃过饭,慕长安就被拉到最近的一所医院,给人讲胃肠外科手术进展。
至微在家里等啊等,终于不耐烦,打电话过去咆哮:“把我老公还给我。”
半夜慕长安一身疲倦回来。
把不爱说话的人拉去做讲座,这是亲戚该干的事吗?
至微气呼呼说:“以后,谁再叫你干这些,先跟我预约。”
慕长安疲惫地笑笑:“没事。”
“没事?你都快累成狗了。这个坏人你不当,我来当。”
她说到做到,不管前辈后辈,一个情面都不留,全部驳回。
喻教授怪至微没大没小,即便拒绝也要讲究方式方法,不能如此粗暴,尤其对待长辈,人家看重小慕,才愿意请他来交流,你可别给小慕拖后腿。
至微冷冷说:“拖后腿?他们才是给我们拖后腿。”
喻教授失笑:“你还有后腿可拖?”
面对喻教授的嘲笑,至微哼哼两声:“妈,你要是不想抱外孙,就尽管给你女婿安排工作,最好让我们两地分居,那我也就没什么念想了。”
喻教授被这冷不丁冒出来的外孙震得说不出话,半晌,试探着问:“你刚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你是什么时候有这想法的?”喻教授惊讶多过惊喜,“你还这么年轻。”
现在年轻人早婚早育越来越少,都想趁着年纪小多玩几年。
“我年轻,可是慕老师老了呀。而且外科工作强度大,再这么摧残下去,谁能保证过几年精子质量不会下降?我不能让我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喻教授:“……”
也不知起跑线设在精子水平纯属至微的奇葩思维还是有科学依据。
喻教授只感觉骤然之间真的老了,老到要当外婆了,她不知该欢喜还是忧愁,思索片刻,丑话说在前头:“你生可以,你得想好谁给你带。我和爸爸都决定返聘,不能帮你。小慕那边有人带吗?”
慕家有公司,慕长安不从商,企业一天没找到合适的接班人,慕麻麻绝不可能“功成身退“,她还得守在那个位置上,守住慕家的产业。
让她回家带孩子,实在大材小用。
孩子还没影,至微就已经忧愁上了——给谁带呢?
“要不你带去上班?”至微躺在慕长安肚子上,向他提议,毕竟她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不行,被人偷走了怎么办。”
“那没人带,我们不能要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