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说过,她这辈子有一大心愿,就是游遍大好河山,而不是一辈子被拘在院子里,只做丈夫的附属品。”葛凯文的声音。
“做为大哥,我想要尽力帮妹子实现心愿,凯琳过几个月就满十六岁,要是再耽搁,等她成亲生子,恐怕心愿会成遗憾。
要是在别人家,十六岁的女子已成亲生子,而凯琳对她自己的亲事却并不上心,有多少人上门提亲,她都没答应。
先是因妹子的病,家里不敢让她成亲,现在妹子的病已经治好,女子的年龄最耽搁不起,这次的事结束,我就会带她游历,也好让妹子这辈子少些憾事。”
这是在一次商讨完军务后,葛凯文随口说的。
“我娘穿着素淡,给妹子的衣服却大都用红色,就是衣物是其他颜色,镶边或绣的花朵也夹杂着红色,我娘说,妹子生来体弱,大红色可以辟邪。”
葛凯武喜欢泥雕,有一次过年,葛凯武雕了个全家福,在给泥雕上色时,绪祥问他,为啥所有葛凯琳的雕像都着有红色,这是葛凯武给的解释。
“我和你伯母渐渐老了,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你和凯文五兄弟,身为男子汉,就该有男子汉的志气,不管你几个人今后怎么样,只要是你们自己愿意的事,我和你伯母都会全力支持,至于凯琳,我和你伯母就守着她。”绪祥带军出征时,葛凯琳的父亲对绪祥说的话。
绪祥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葛凯琳、葛凯琳的父母和兄长,几个人在他的脑子里交相出现。
不管是亲耳听到的,还是探子的禀报,句句像重锤敲在绪祥心上。
“相夫教子是没错,可要是一辈子被关在院子里,我宁肯不嫁。”
葛凯琳说这话时才八岁。
一锤定音般,绪祥的一颗心被敲沉到了谷底。
原来,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人儿,确实和其他女子不一样。
母妃陪嫁能抵半个王府,手里掌握着连皇上都忌惮的势力,最后还是中了共侍一夫的女人下的毒,只硬撑了五年。
而自己和八妹,生来就是女人间勾心斗角的牺牲品,八妹小小年纪就没了命。
自己的伯父,当今皇上,后宫佳丽无数,竟没有一个孩子活下来。
如今皇上年事已高,却是后继无人。
就是亲王府里,又有多少冤死的女人与孩子。
那个全身脏器衰竭,在自己怀抱里浑身冰凉的小人儿,明知随时会死却依然乐观,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小人儿,又怎么受得了深宫大院的生活,自己又怎么忍心让她受苦。
可是,葛凯琳已经长到了自己的心底,这一辈子怕是拔不掉了,自己也不舍得拔掉。
舍不得拔掉,那就更加珍惜吧。
想通关节,绪祥心里稍微放松。
可想起葛凯琳得话,他又皱起眉头。
“现在你是我一人的翔哥,到时候就不知道你是多少人的黢哥了。”
“我相信翔哥现在的话,可世上还有情势所逼四个字,你身为皇家人,要顾全大局,又怎么可能随心所欲,与其到那时候各自痛苦,不如现在就不要开始。”
我会实现你的心愿,我不会让葛凯文占了先,可是,为啥这么决绝的话,你竟能毫无犹豫说出口,翔哥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想通关节又在外荡游了一圈的绪祥,刚一进院门,葛凯琳就笑盈盈地迎上来,伸出小手,像小孩子向大人索要糖吃一样,笑意盈盈:“翔哥你回来了,挖到节根了吗?”
没有丝毫刚才谈话时决绝的样子,这让绪祥心里很不是滋味。
裹在披风里的大手伸出,一大把节根呈现在葛凯琳面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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