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凯琳总觉得自己会掉下去,可她又真的很想出去透气,心一横,伸出小手,胳膊使劲环住葛凯文的脖子。
葛凯文被勒得很不舒服,腾出一只手扒拉葛凯琳的胳膊:“妹妹真是小心,你要再用劲,我出不来气,你就会真的摔倒了。”
哦,不好意思,我太紧张了,我给你松一点。
呼吸几口新鲜空气,葛凯文好笑:“妹妹听懂了?还真像二祖母所说,是个小人精,这样也好,妹妹早晚会嫁出去,那时哥哥们不在你身边,妹妹聪明,才不会被欺负。”
到底是力气小,妹妹时不时往下滑,葛凯文不得不走走歇歇。
溜溜达达在村里走着,到了林大夫门口时,葛凯文口渴,就进了林大夫家院子,礼貌的对着屋门大声说:“林大夫。凯文口渴了,能不能进来讨碗水喝。”
“进来吧,壶里有水,自己倒。”
“谢林大夫。”
这林大夫五十多岁,早年丧妻,也没续弦,唯一的儿子在军队服役。他没有收徒弟。就这样一个人生活。
葛凯文进去时,林大夫正在切草药,见葛凯文手里还抱着妹妹。林大夫放下手里的活,让着葛凯文坐下,亲自给葛凯文倒了一杯水递到葛凯文手上。
葛凯文自己没有先喝,而是先喂葛凯琳喝了几口。等葛凯琳摇头不再喝,他也不嫌弃妹妹喝过。一仰脖,碗里的水整个倒进嘴里。
他确实是口渴了,顾不上讲究斯文。
林大夫又给葛凯文续了一杯水,接着切药。
葛凯文喝完水并没走。站在林大夫身边看林大夫切甘草。
谭柳儿平时制药时不会避着家人,葛凯文也认得一些药草,有些药的炮制方法他也知道。就是没有自己动过手。
“有事?”林大夫觉得奇怪。
这孩子是来讨水喝的,喝完水又不走。他的二祖母医术比自己高很多,自己这点手艺,在他二祖母眼里哪里够看,这孩子应该不是好奇。
葛凯文也不推脱:“是,凯文有事相求。”
“说吧,我帮得到的,一定不会推辞。”林大夫也没当回事。
一个小孩子会有什么要求,肯定不是啥大事。
“林大夫,下回您给我九叔换药时,高抬贵手,把他的腿稍微恢复治疗前的位置。”
这就是要林大夫把葛天笙已接好的腿,再重新错位。
葛凯琳睁大眼睛看着哥哥,这小书呆子是要干什么。
“说说理由。”林大夫道,倒也没有生气。
葛凯文正色答道:“我九叔生性顽劣,惹是生非,将来要是真做了官,也会是一个祸害,不如趁早想法子阻止,以免以后惹下杀身之祸。”
嚯,说的好义正词严,说白了,不就是想把葛天笙变成残废吗,歪瓜裂枣的人,朝廷是不会接受他当官的,葛天笙从此只能当一个平头百姓。
葛凯琳真心佩服葛凯文,才八岁的年纪,竟然有这样的心机。
林大夫皱眉:“你九叔的腿骨已然接好,重新恢复原来状态,总得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葛凯文笑:“九叔好动,必定不会老实养病,他的腿骨重新错位,又怪得了谁。”
说完,从怀里摸出一两银子,放在桌上。
抱着葛凯琳不太方便,葛凯文还是侧身给林大夫鞠了一躬:“谢林大夫,妹妹身体没事就好,这是诊金。”
我说这小书呆子怎么会突然好心抱我出来,原来是把我当幌子了。
葛凯琳立马恨得葛凯琳牙痒痒,小手一抓,葛凯文的脖子上就出现几道指甲印。
恽县郊区山上养殖场,绪祥和绪涅按花色分拣蛇皮。
绪涅告诉绪祥:“哥,前段时间我梦里卸了一个人的胳膊。”
“嗯。”绪祥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