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芝的关怀让单忧昙的心中暖暖,她摇摇头:“我没有往心里去,管天管地,我也管不住别人的嘴,只要我在意的人相信我,爱我就够了,别人的话,我不屑于去搭理。”
“啪啪啪”鼓掌声传来,单忧昙抬眸,就看到了石卓的脸,随即耳边响起了她那尖酸刻薄的声音:“呦,说的可真是好啊,真是励志啊,只是不知道你背后使坏的时候有没有这般正气凛然呢?我要是你啊,我就钻进地洞里,无地自容了。”
而单忧昙听到这句话,则是一脸无辜的看向贺兰芝:“兰芝,你说我是什么?”
“人啊。”
“哦,”单忧昙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即看向石卓:“石卓妹妹,我是人阿,我为什么要钻进地洞里呢,我又不是个老鼠,我还是喜欢呆在地面上,不过,石卓妹妹啊,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我自然是管不着的。”
石卓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她这个话里话外,不就是转着弯的骂她是老鼠吗?当即便一点形象都顾不得了,指着单忧昙的鼻子。
“我跟你说,别装的这样无辜,你那两三招别以为我不知道,怎么着,上了顾总的床,你就觉得你什么都不怕了?就有人给你撑腰了?倒是不知道你在顾总的床上是否还能是现在这样伶牙俐齿。”
石卓的话说的单忧昙一阵头疼,年纪如此小的她怎么就能够说出这么阴狠毒辣的话来,她十八岁的时候还在上学,什么都不懂呢,更别提说这么恶毒的话。
贺兰芝欲说什么,却被单忧昙阻止,女人的斗争,他不该参与进来。
“有的人呢,会为了别人不想要的东西而眼红,有的人呢,迫于无奈接受自己本不想的做的事情,这人的待遇不同,觉悟也就不一样,所以呢,”
说着,单忧昙站起身,把玩着指甲走到石卓的面前,将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别拿肮脏的想法去揣测别人,别人也没这时间被你揣测,陪你消遣。”
说完,单忧昙就转身想坐回凳子,而贺兰芝简直想为单忧昙鼓掌,明明被骂的是她,可怎么反而受气的是别人呢?
偏生这单忧昙还一个脏点都没骂出口,真是太解气了。
而石卓的脸早就如同调色盘一般精彩,银牙紧紧地咬着下唇,眼神充满了恨意。
这单忧昙抢了顾娜姐姐的角色还不够,还这样羞辱于她,她怎么能够忍的下去这口气,看到旁边的凳子,一个可怕的想法油然而生。
“单忧昙,去死吧。”
“忧昙,小心。”
“嗯。”
三个声音一起响起,在单忧昙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而这个怀抱的气息却是很熟悉。
单忧昙的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却不敢转身,生怕转身会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她的嘴唇微微颤抖。
“云竹?”
在喊的时候,单忧昙的心中无比的痛苦,她多么多么希望身后的人不是他,上天保佑,一定不要是他,也不能是他。
可下一秒,单忧昙的希冀就被完全打破,清冷的声音响起。
“没事,忧昙,别担心。”
单忧昙立即转过身去,就看到单云竹的脸,他的嘴唇已经发白,但好在没有出血。
“你哪里疼,哪里疼,你为什么要帮我挡,为什么啊?”
她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像是泄了闸的洪水,单云竹伸出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珠,却是越抚摸越多,他的手有些颤抖。
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不要哭,不要哭,没事,我说过,谁都不能欺负你,同样,谁都不能伤害你,但凡有人欺负你,伤害你,我绝对第一个阻止,如果我阻止不了我就第一个替你,忧思。”
单忧昙一愣,他的眼中倒映出她的模样,他抱着她,可是他喊出的却是她小说中的名字?难道他救她,就是出于他们现在是cp的关系吗?
而石卓看着凳子落在单云竹的身上,早已吓破了胆子,她只是想要惩罚一下单忧昙,不是别的啊。
而导演也是跑到了他们的身边,瞪了石卓一眼:“要么这样吧,先回去检查检查,看看单云竹有没有伤到哪里。”
“把他交给我吧,我搀着他,你搀不动。”
单忧昙点点头,任由贺兰芝架着单云竹,一行人返回酒店,第一天的拍摄就在惊吓闹剧中度过。
好在,石卓是个女孩子,本身就没有用多大劲,所以除了淤青,稍微浸染了血,也没有别的大的伤势。
而此时导演却带着石卓来到了她的身边,导演笑着:“忧昙,索性云竹也没有出什么大事,石卓还小,你看看,让她给你道个歉怎么样?”
石卓毕竟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如今被吓得瑟瑟发抖,单忧昙生气归生气,最终松了口。她能怎么着,她才十八岁,难道要她把她送进警局,毁了星途吗?
“石卓,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石卓,你要分得清好与坏,不要被人利用,也不要被别人说的事实所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