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笛也不想想辛尔为她日夜拍戏,她倒好了,坐着轮椅乐得逍遥快乐。”
察觉到蔺向川脸色一寸寸暗沉,程又洲见好就收,摁灭香烟,随手抽出一张湿纸巾擦拭手掌。
与此同时,齐一鸣命司机直接开车回家,气急败坏地坐在沙发上转核桃仁。
迟迟不见林肖柔,问王管家。
“夫人一早就出门了,好像是和朋友有聚餐。”
齐一鸣微眯眼看窗外,“是吗?上个月一直都在聚会,她朋友很多吗?”
王管家了解两人,安慰道:“那些人您都认识,夫人一直在家闷闷不乐,出去社交对她也有好处。”
齐一鸣渐渐撇下嘴角,招手示意他不用继续解释。
“差点忘了,听说竞书在马场给人打工?”
王管家也是刚知道这件事,收起脸上的笑容点头。
“这丫头真不像话,自家的大集团不去上班,非要跑去给人伺候马!
等她回家,你必须要告诉她,马上给我辞职!”
王管家满脸难为情,“小姐七月末就搬出去了,具体搬到哪儿好像连夫人也不知道。”
齐一鸣放下两颗核桃仁站起来,双手搭在背后,怒发冲冠。
“她把这里当作什么,想回就回,想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真是太不像话了!”
王管家犹豫再三,往前走一步,说句公道话:
“小姐聪明,她有足够的能力让自己……”
“她再怎么有本事也是我齐一鸣的女儿,以后总要嫁人,难不成她拼命读书考研是为了爬到我这个老子头上!还是要自立门户?”
王管家立马闭嘴。
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
好巧不巧,林肖柔这个时候回家。
王管家很识趣地离开。
“原以为你会晚点回家,莫非是和谁闹矛盾了?”
林肖柔并不把齐一鸣的阴阳怪气当回事,扯动嘴角如平常那般笑。
“本来打算再逛会,许太临时有事,我们这群姐妹也就散了。”
齐一鸣故意侧身对着妻子,眼尾无不是观察她说话的神情,“这么热的天,你买什么毛线?”
也就随口问问。
林肖柔眼含温情,小心翼翼抚摸粉白的线团,入了齐一鸣的眼,好似看见她当初怀齐竞书的模样。
“孩子在外,我这个当母亲怎么能够不担心。现在开始织毛衣,等到秋冬她们就可以穿了。”
齐一鸣想着王管家的话,并没有留意“她们”二字。
“你赶紧打电话给竞书,让她立马搬回来!”
林肖柔充耳不闻,自顾自上楼,把自己反锁在齐竞书的房间,拿出针线一点点地钩织起来。
每多一针,她脑海中就浮现出辛尔刚出生的模样。
体重偏轻,全身都是红彤彤的。
无论谁见了,都会由衷夸她漂亮的眉眼,信誓旦旦说孩子日后肯定是个美人胚子。
除了喝奶和睡觉,孩子其余时间都用来嗷呜叫唤哭泣。
那时的崩溃和撕心裂肺成了她现在最难忘,最不愿割舍的回忆。
林肖柔真想抱抱辛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