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沈诚修说这些话,他转身回到办公桌,坐在椅子上开了医嘱。
随后看向门口还杵在那的沈诚修,“把防护服脱了,坐在这张椅子上,我给你检查。”
沈诚修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的,他可以得病,但池子石不行。
在沈诚修的心里,池子石是弱不禁风的,他怎么可能让他去承担这样的风险。
先不说池子石承担不承担的起,首先沈诚修就承担不起任何一点点,哪怕是无关痛痒,只要是关于池子石的风险,那就不行。
池子石动了一下脸颊上的口罩,“我带着口罩,过来,没什么好怕的。”
“你换防护服。”
“过来。”
池子石微微眯眸,“你不听话是不是?”
天知道这句话对沈诚修的诱惑力有多大,他多想听话啊,他能在听一次他的话,是做梦也不敢想的。
“你换防护服,求你。”
说他有底线他也有,但是不多,还要加上个祈求。
说话再不敢硬气,跟个怂包一样,哪里有当初折辱时的半分狠厉样。
池子石看着他,“你如今这副摸样分给过去一半,也不至于。”
说完,他起身去换了防护服。
沈诚修才慢慢露出伤痕累累的样子,池子石一边为他处理伤口,一边神色愈发冷漠。
沈诚修大气也不敢喘,可是又小心谨慎,生怕池子石不小心弄破防护服,被自己传染了病。
池子石医嘱下的药到了。
等处理好伤口,池子石冲了一包药让沈诚修喝。
沈诚修很乖的喝药。
池子石盯着他这副摸样,突然说了一句,“小白鼠。”
沈诚修去看他。
池子石在记录,他头也没有抬,却知道沈诚修再看一样说,“从今天开始,当我的小白鼠。”
“好。”
沈诚修乖乖喝完药,他拿着杯子想了想,去洗的很干净,放回了原处。
沈诚修还没有病倒,温苍先病了。
他当晚回去就浑身发痒,到第二天皮肤已经挠破抓烂的都是血痕,人也浑身高热,躺下去就再没起来。
这病一开始就是这样,最后没有力气抓皮肤了,皮肤却因为无法愈合而溃烂病变,直至死亡。
院长很重视这次的事情,又召集开了一次会。